“愿神明庇佑你们。”霜封城内，一座教堂之中，一位修女打扮的金发碧眼的丫头用稚嫩的声音冲着一位脸上有疤的小伙子祝福道，就在刚才，他向募捐箱内塞了一笔钱，金额数目很大。

“若神明真的曾注视过我们，祂又岂会容忍祂的信徒，一辈子生活在压迫与惶恐之中？”小伙子瞥了那丫头一眼，冷哼了一声，讥讽道。

“但你知道的，先生。慈善总要打着一个名头不是吗？这笔钱会让更多因战乱和饥荒而无家可归的人吃上一顿饱饭，那对于捐出了这笔钱的先生而言，先生何尝不是他们所信奉的神明呢？”那丫头淡淡一笑，接着便从容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比那些老修女强多了，不仅耐看，话还耐听。”小伙子又一次的瞥了一眼那丫头，冷哼了一声，像是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接着便拍了拍手就打算离开，“转告你的头儿，就说城主儿子王寒的好兄弟王炎，要给你涨职位！”

“先生说笑了。”金发丫头并没有理会眼前这位自称为“王炎”的出手阔绰的小伙的胡诌，只是依旧冲着他淡淡的笑着，像是一朵伴随着和煦的春风盛开的迎春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素馨，别傻愣着，把这些东西给那些孩子们送去！”王炎前脚刚走，老神父便颤巍巍的来到了金发丫头的眼前，将一本本包的严严实实的书籍递交在了素馨的手上，“他们可是我们人族的未来，你可不能怠慢了！”

“嗯……”素馨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恭恭敬敬的捧着手中那颇具分量的一本本书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留恋，她探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叠在最上方的书籍，但她也只能这样的摸摸，这样的书籍她负责搬了几次，但她一次都没有看过其中的内容。

她在听孩子们讲述起书籍中的内容时，既好奇又害怕，老神父并不想要她像那些孩子一样哪个阅读书籍，她连从书籍中获得知识的权利都没有。

偶有几次偷偷翻阅书籍，被老神父给逮到，就是要打个半死。

唯有一本儿时的识字本，书页泛黄，被她一遍接一遍的阅读给翻烂了。

“我虽比他们年龄大了几岁，但也正是读书的年纪……”

“把嘴闭上！作为教会的修女，你只要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行。”老神父依旧是不听素馨的任何请求与解释，他果断的拒绝了素馨想要读书的请求。

素馨想不明白，为何老神父对于她的管理竟如此的严格，甚至为了不让她离开教堂，一直让她光着脚在教堂内行事，也就是说，对于素馨而言，就连一双像样的鞋子，她都没有。

王炎这边，他也是在其它地方搞了一些生意，赚了一笔钱，选择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

“麻卖批，这鸟市咋比我走之前还荒凉？”王炎回城第一件事是去了父母的墓前看望了一下家人，接着便去教堂捐了一笔钱，也就是在他来到闹市区的时候，惊奇的发现闹市区内并未像王寒所说那般人山人海，倒是有几分凄凉。

王炎还注意到，那些出摊的商贩极其不自然的东张西望，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东西一般，时刻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