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忠看着我的情况,连忙关心道:“冯老弟,你没…没事吧!
”
我没说话,精力全部其中在眼睛上。
没办法啊,虽说我会观秧术,但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使用,只能强忍着身体带来的异常感。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感觉应该是跟我的道行有关。
如若我现在有十年道行,绝不会出现这种异常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约莫过了十几秒的样子,我只觉整个人都快要脱虚了,所幸那种异常感总算消失了。
我立马睁开眼!
一眼!
仅仅是一眼!
我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阴宅旁边坐着四个席地而坐的人。
不对!
不是人!
而是像人形的气体。
这种是气体近乎跟人的皮肤一模一样,乍一看,就跟四个人守在那一样。
饶是我胆子大,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
而在四个人之间,有一条绿色的线条将他们四个窜连起来了。
我立马朝阴宅看了过去。
阴宅上面布满了网状的线条,将整个阴宅死死地束缚着,唯独白纸的地方没任何东西,也就是所谓房门。
我咽了咽口水。
这些东西绝对不同于我平常看到的那些东西,要知道我开了元眼,依旧没能看出来,唯有用观秧术才能看到这些东西的存在。
说实话,我有些怕了。
我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不仅会把自己搭进去,还会连累徐明清跟吴老太。
但眼下的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我缓缓起身,朝乾元袋摸出三张黄表纸放在掌心,然后朝烧红的铁丝摸了过去。
我这边刚伸手过去,吴敬忠有些急了,一把抓着我手臂,失声道:“冯老弟,你没事吧,要独手抓烧红的钢丝么?”
我冲他笑了笑,解释道:“没事。
”
说话间,我抖开他手掌,一把抓着烧红的钢丝,入手有一丝丝炙热感,甚至说不上烫手。
自从有了道行后,我发现只要跟黄表纸接触,我的每个动作都有道的韵味,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敢用黄表纸来抓烧红的钢丝。
不然,我这手算是废了。
就在我抓到钢丝的一瞬间,吴敬忠满脸错愕地看着我,眼睛尽是不可思议。
我也在意他的眼神,而是对着旁边的手机说了一句,“诸位,我要动手了,你们看着点吴老太的变化。
”
“好!
”
吴敬义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半分迟疑,我举着烧红的钢丝,朝那四个人中间的那根线条伸了过去。
而我之所以会选择用烧红的钢丝,是因为我祖父曾跟我说过一个方法。
烧秧!
但又不能直接用火烧,说是这样做的话,会把秧吓跑,唯有通过某些导体才能接近秧。
他老人家当时给我的建议是,用钢丝最为合适。
我那时候挺好奇的,就说古时候没钢丝,会用什么东西。
他老人家给我的回答是,铜。
还说铜的效果是最好的,但必须是那种没经过任何侵蚀的铜才行。
也正是他老人家的这句话,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钢丝。
原因很简单,现在的铜或多或少都被侵蚀了。
只是,当钢丝快要触碰到那线条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没敢再往前。
因为我祖父说的是用这东西可以烧秧。
可我现在压根没办法断定这线条就是由秧构成的。
一时之间,我愣在原地,也不敢有任何动作,脑海则开始分析。
按照我们批殃人的规矩,一般我们能用的东西,多多少少都跟秧有关系。
说的直白点,一般玄学人士是调动天地灵气为己所用,而我们批殃人都是通过特殊的法诀或者祭祀来调动天地间的秧气。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们批殃人才会有属于自己的法诀,否则,我们直接学道家的法诀,不是更舒服,更便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