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线?
我立马朝棺材四周看了过去。
能看到一条极细的青色魂线朝棺材蔓延过来。
但邪乎的是,这魂线与我之间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先前我所看到的魂线,虽说只有开了元眼才能看到,但至少有豆芽那么粗,而现在我所看到的魂线跟普通线条差不多,极细,且好几处还有断裂的地方。
当我所看到的一切说出来的时候,澹台清也微笑道:“应该是你的那些封灵纸跟黄表纸有用了。
”
嗯?
应该?
又是应该?
我去!
我紧盯着澹台清也,郁闷道:“我说姐啊,你能不能给个确定的说法,别用应该这种词,我心里慌啊!
”
她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神仙,我哪知道那么多确定的东西。
”
瞬间!
我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了。
没猜错的话。
对于这所谓的青秧,她可能也是一知半解的。
草!
如果真是这样,我特么有种想死的冲动。
玛德!
她这是把我给骗了啊!
我郁闷地看着她,沉声道:“澹台清也,你跟我交个实底,你到底懂不懂青秧?”
话音刚落,她怪异的看了看我,我立马开口道:“我要实话。
”
“实话!
”
她犹豫了片刻时间,缓缓解释道:“怎跟你说呢,就是…就是我…我以前听我爷爷说过。
”
懵!
只是听说?
草!
我特么想弄死她。
不!
我想把她活生生的折磨致死。
见我没说话,澹台清也再次开口道:“放心吧,肯定出不了事,就算出事了,也有我给你担着。
”
“你…你真是要害死我啊!
”
我憋了老半天,最终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冲我尴尬的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见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给我的说法是,暂时只要先盯着棺材,一切等到子时再说,又说,没到子时之前,一定要观察棺材的变化。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我一直盯着棺材,澹台清也则坐在我旁边。
让我诧异的是,几个小时下来,整口棺材毫无任何变化,尤其是我元眼消失后,从表面来看,整口棺材更是没有变化。
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缠绕在棺材附近的那些血雾,我心里直犯怵。
没办法啊,先前那血雾太吓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几个小时里面,张天志来找过我两次。
一次是给我们送吃的。
一次是跑过来告诉我,说是吴家三兄弟都跪在上元村的堂屋,说是祈祷祖先保佑,而陈根生则回了芙蓉镇。
知道这些消息,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
说实话,我是真怕吴家三兄弟跟陈根生再次掺和进来,本来这事就没啥太大的把握,一旦他们几个人掺和进来,谁敢保证不会闹出点什么幺蛾子。
“初九!
”
大概是晚上十点的样子,澹台清也忽然站起身喊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好奇道,在过去的这几个小时里面,她一直没说话,跟我一样,一直盯着棺材。
而此时棺材旁边被我们俩放置了四个火把,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一个,虽说光线不如白天,但在这四个火把的照耀下,光线依旧明亮的很。
“还能再用元眼么?”澹台清也苦笑道。
我去!
再用元眼?
这显然不可能啊!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能。
她看着我,尴尬的笑了笑,郁闷道:“可惜了,要是你能再用一次,我们的成功率会更大一点。
”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她,在这之前,我已经跟她说过元眼的时间限制。
她苦笑道:“是这样的,我刚才忽然想起我爷爷说的一句话,他说,每当子时降临的时候,青秧会在某个方向出现短暂的虚弱期,约莫一分钟左右。
”
“某个方位?”我皱眉道。
她点头道:“对,就是某个方位,如若你能找到青秧虚弱的方位,我能用法诀解决它,即便解决不了,也能要了它半条命。
”
听着这话的我,感觉云里雾里的。
什么叫要它半条命?
听她这语气,青秧莫不成是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