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瑜看了看身边的几人,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之色。
慧然身为出家之人身上没有什么银两,无力参与竞拍倒也解释得通。
至于那位神医怪手却是有些奇怪。
这位为何每次加价一次两次就放弃了。
这感觉就像是、就像是故意抬价一般。
就见此时慧然开口问道:“这酒可是难得的佳酿,华前辈为何不争上一争?”
“小师傅不惜破戒也要一尝佳酿,为何也不见出价?”
慧然面色一窘,干笑两声说道:“出家人难免囊中羞涩,前辈呢?”
就看华涟清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白玉酒葫芦。
这是花小蝶精心挑选送给他这位师父的。
华涟清要来了两只酒杯,给自己倒上一杯,而后将酒葫芦扔给了慧然。
“老夫于月公子有救命之恩,这逍遥酿便是这小子的谢礼,喝没了再管这小子要便是。”
“何必要退而求其次,争这什么忘忧霖呢?”
“今日老夫不过是来给这小子捧场来的。”
“加价也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
慧然嗅着酒香,眼底泛起一抹笑意,今日逍遥酿便是二人今日配合苏君月演戏的报酬。
若非如此,华涟清怎会答应做这档子事!
好香!
众人皆是目光一震,扭头看向华涟清和慧然。
准确地说是此刻二人手中的酒水。
这酒香闻过一次,这辈子都忘不了!
确实是逍遥酿无疑!
萧穆雅扭头幽怨地朝苏君月看了一眼。
臭小子,厚此薄彼,哼!
夏秋寒咽了咽口水。
夏秋明想与苏君月说些什么却被苏君月一眼瞪了回去。
李忠泽和柳宵这两位国公爷也朝苏君月看了过来,心下打定主意要自家孙儿好好和苏君月套套近乎。
毕竟自己二人开口难免有以大压小之嫌。
听闻此言李璟瑜心中的那一抹疑虑也消散了不少,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最后一坛忘忧霖上。
在一人半坛的规矩下,老相国、两位国公爷、文三思并不会参与到接下来的竞拍当中。
而慧然与华涟清也可以不用考虑在内。
如此一来自己的对手就只剩下夏皇、皇后还有那位小公主了。
不对啊!
这剩下的可是夏皇那一家子。
自己这还怎么玩啊?
李璟瑜顿时一脸惆怅。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夏秋寒万万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一刻。
夏秋寒连声催促,瞧那架势势必要将最后一坛忘忧霖收入囊中。
“最后一壶忘忧霖,竞拍开始!”
顾轻衣话音刚落,就看夏秋寒立马举起了小手喊道:“一百两!”
正喝着茶水的李璟瑜当即一口喷出。
刚上来就一百两?
看着夏秋寒那势在必得的模样,李璟瑜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夏皇和皇后该不会将银票全都给这位六公主了吧?
当即李璟瑜便朝唐天尧、唐地麟、唐人轻几人使了个眼色。
唐天尧、唐地麟二人当即上前将身上的银票全都交给了李璟瑜。
唯有唐人轻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双手死死攥着银票,说道:“王爷,这钱算是你借的吗?”
“算!”
“那你会还吗?”
“会!”
“真的会还吗?”
“本王给你发个誓行不行?”
“行,您发吧!”
闻言就看李璟瑜先是一愣,而后额间青筋暴起,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老子当初一定是脑子不灵光才会收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最后李璟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银票从唐人轻的手里拿了过来。
当然李璟瑜并没有发誓。
唐人轻看着离自己渐行渐远的银票,眼中泪光闪烁,眉宇之间蒙上一抹幽怨之色,喃喃自语。
“曾今的你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胸膛。”
“风雪艳阳,不离不弃。”
“如今的你离我而去,我却无能为力。”
“怨我无能,恨他无义!”
“迫使你我分隔两地!”
“王爷!一定要记得还我啊!”
看着作怪的唐人轻众人忍俊不禁。
唐天尧和唐地麟一边憋笑,一边将头扭到一边装作一副不认识唐人轻的模样。
苏君月咧嘴轻笑,心道这人倒是好生有趣。
只见李璟瑜嘴角猛地抽搐两下,一双拳头猛地攥紧,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唐人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