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月给他一回止疼药物,解药攥在手里不给他,让罗毅永远效忠于她。
可是,吴欣容不想这么做。
他很疼,而且罗将军几次救她,她不能忘恩负义。
罗毅上前一步,手中把玩着瓷瓶,昂头喝掉。
苦涩的玩意儿划过喉咙,他撑着桌子深深呼吸了几下,感觉到身体的乏力消退了些。
他至今仍不想接受这繁杂的一切,南疆以前是家,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确实不想呆了。
进来就是打算把事和她交代了,然后远走。
大不了他切了这条胳膊,没想到她会直接把解药给他。
“放了我怎么和你的淑妃交代?还是说,你打算将位置直接让给别人,让你的淑妃白白高看你,高估了你?”
他今日说话怎么夹枪带炮的,似心情不好。
也是,谁中毒了心情会好。
吴欣容现在心情也不大好,明日太阳一升起,她就得面见众人。
再害怕也逃避不了。
“我不想困住将军,用这种办法将军也不会诚心信服于我,将军自由了。”
说着,吴欣容故作轻松的耸肩,半也是安慰自己,“我等会去营地挑几人,南疆地大物博,兴许有不少人才,能帮上我。”
男人脸上一分笑意也无,吴欣容唰的收了笑,咬唇。
她还是有点怕他,特别是他站在眼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宽阔的身躯将光都遮挡,她完全坠在他影子里。
罗毅看到一只愁眉苦脸的小兔子,披着件沉重的衣袍。
往后她也会这样,昂着头问别人话。
纯幼的眸子水汪汪的望着那些‘人才’,细声细语哄他们要听她的话。
或许那些‘人才’受伤了,她也会去摸他们,问他们疼不疼,陪着他们一整夜。
他心里突兀不痛快。
哦,原来是打算将他赶走,喜新厌旧啊。
“唔!”
男人的滚烫的吻落下,吴欣容惊的心脏恍惚停了瞬。
被人掐住腰,提过桌子抱起,坐在他臂弯上。
“罗……”
他在怀里掂了下她,吴欣容吓的赶忙搂住他脖子。
听得他在耳边笑了声,舌尖追逐她的。
灼热的气息侵略,像是不高兴了。
“罗毅!”
狠狠推了下他,也只将他的唇推开,吴欣容红了眼眶,不敢置信的抿唇。
他这是做什么!
男人的喘息掠过唇,眸子只盯紧她的唇,“谁能比我更适合辅佐你。”
她的淑妃都知道,他是最合适的。
以前见她端着副皇后的样子,谨小慎微,他就烦,如今罗毅知道为什么了。
她在怀里,属于他,他不烦。
像是在来这里的路上,那些夜晚,他睡在地上,借着月光,描摹床上人的小脸。
如今他能一寸寸感受她。
“为什么不考虑我,嗯?不喜欢我,有更喜欢的?”
吴欣容脑袋一片乱,脸红的发烫,嗓音噙着细微的颤,“你,不是不想在这了吗?”
“我何时说了?我自小是孤儿,南疆就是我的家。你们来,毁了我的家,赔一个给我。”
吻住她,男人喉结滚动,顺着吻到她耳边。
用别的让他效忠,女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