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头也不抬的看平板里的新闻。
南桑伸手捞过来,关上丢到一边。
俩人不得不对视。
南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娶我了。”
景深敛眉接着吃饭。
南桑其实很烦和他说话。
小时候不论。
成年后的景深喋喋不休,话很多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带着目的。
没目的,你和他说话,他根本就不搭理,很多时候连个眼神都不给你。
让你总有种不管做什么,在他眼底都是在唱独角戏的可笑。
就像是成年人俯瞰小屁孩撒泼打滚,玩弄小心思。
南桑语气变差,不止,更冷漠。
“因为如果你不和我结婚,南初病愈后绝对不会见你,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昨晚南桑去医院。
看到南初绝对不能会面的人有三。
第一是她。
第二是南镇。
第三是景深。
她害她沦落至此,不能见很正常。
南镇把她出卖,毁了她对亲情的野望,硬逼她嫁人,甚至是死都得嫁,不能见也正常。
在南初心里,景深对她多年的等待像场笑话,他在婚礼上抛弃她,踩碎了她的体面。在她自杀后出去寻欢作乐,看利益远比她更重,不见更正常。
不管是南桑也好,南镇也罢。
现如今和疯子差不多的南初,对他们都没什么价值,不见就不见了。
可景深不行。
抑郁症属于刺激型心理疾病。
想彻底好全,最好的办法是永远不见刺激源。
南初没进心理诊疗医院前就想换个身份去别的城市,和景深分开,病愈后只会更甚。
想要改变这种局面,景深只能和南初最恨的仇人南桑结婚。
这样南初才会在病愈后,不择手段的留下,还是留在景深身边。
南桑手托腮,一眨不眨的盯着景深:“我说得对吗?”
景深在剥鸡蛋。
把蛋黄放在自己盘子里,蛋白丢到了南桑盘子里,随后轻飘飘的恩了一声。
南桑盯着自己盘子里的蛋白,再看向景深:“你真是个大变态。”
景深终于看过来了,颦起的眉隐带不耐:“说人话。”
南桑说人话:“你把陈绍南送到我身边,还告诉他我们早晚会离婚,让他等着做我的备胎。就别趁我睡着,扒我的衣服,连我的内衣内裤都扒。”
场中瞬间一静。
南桑说:“死变态。”
被景深扒衣服,南桑还真不怎么在意。
她从很久之前就知道景深对她没男女的欲望。
但把陈绍南送来了,还打算好了过段时间和她离婚。
依旧面不改色的扒她的衣服,甚至摆弄着她的身体把内衣给她穿上。
这算什么?
何止是变态能形容,甚至有点让人作呕的伪善。
景深突然吐出一句,“你全身大面积骨折,湿透的衣服贴身穿一夜,最少三天起不来床。”
骨折最需要精心养护的地方是不能沾寒气。
多一点都会像是阴天下雨要来临,全身酥麻难耐。
南桑顿了几秒,半点不软,依旧强硬:“关你屁事!”
南桑站起身,一扫之前被拿捏的窝囊,冷冰冰又高傲的落声,“以后不准再进我房间,不准碰我!”
南桑威胁:“否则,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