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拍着南桑被像是冷汗浸透的后背,打电话给一院的心理学教授。
心理学教授思考了瞬:“应该是应激。”
景深皱眉:“什么应激?”
“摔下楼后产生的应激,不知景总可否还记得那天南桑小姐的样子。”
景深下去救南桑的时候,南桑还好,看着有点怕,反应却不强烈。
和他分开后,据说就开始强烈的害怕了。
怕到在病房里,连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护工都不让靠近。
后来景深给了颗糖,说是她哥哥。
就这么好了,再后,景深一直在她身边。
景深皱眉,“意思是那次摔下楼的事,让她得了创伤后应激综合征?”
“对,照她现在的心理年龄来算,因为摔下楼得创伤后应激综合征很正常,但是好治,孩子的心智不成熟,我明天过去,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正常情况下,一个疗程,情况就会缓解。还能趁此检查一下她因为遗忘引起的返童。遗忘症和神经有关系,但是心理学却也能帮上忙,我可以给她制定一个详细的治疗方案,助她早日康复。”
一院的心理学教授是心理学领域里真正的大拿。
经他手发表过的论文,无一不在国际上引起轩然大波。
他更是和国外一个神经科大拿联合治愈了一名脑部受过重创的失忆患者。
景深垂眸看紧紧抱着他腰的南桑,抿唇片刻,“不用了。”
对面微怔,“什么不用了?”
南桑住的是私立医院。
一院的教授并不清楚景深一直以来对南桑治疗的懈怠。
他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那天回来后,我整理了和南桑小姐类似的病例,我有把握,让南桑小姐的还童稍微好转,如果有可能的话,甚至能让她的遗忘症好转。”
景深说:“我已经安排别人治疗了,您不用费心。”
景深把电话挂了。
低头看怀里的南桑。
把人拉起来,想和她对视。
南桑却又挤进了他怀里,全身不停的哆嗦。
景深蹲在地上抱着南桑,垂眸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一点点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我以后不会再把你自己丢在家里。”
景深轻声说:“我会陪着你,看着你,守着你。”
南桑掀开红肿的眼皮,“真的吗?”
景深恩了一声。
眼神温柔,声音也温柔到了极点,“真的。”
他说:“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让你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
南桑一直哆嗦不断的身子恢复了平静。
南桑回家的第一天晚上。
景深出去倒杯牛奶再进来的功夫,本换了睡衣在床上抱着娃娃碎碎念的南桑背对他坐在床上,身上是光着的。
她在暖烘烘的床头灯下回眸,“哥哥。”
她转身,花蕾微微耸起,娇艳到像是在春日盛开的樱花,声音还是软,却多了点莫名的黏腻,“我好痒啊。”
景深在医院没少给南桑按摩。
均衡下来,一天一个小时,让她的小腿不至于萎缩。
甚至刚开始那段天还热的时候,日日给她擦身。
大抵是因为她是个病人,心无旁骛。
这瞬间,也该心无旁骛。
因为南桑不只是个病人,还是个心理年龄不大孩子。
但呼吸却超出景深的控制,粗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