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泼脏水和招惹上官司的可能性便极低。
看着的确可以为上峰。
但……
景深定定的看着他的资料,起身去书房里找出秦旭的资料。
两厢对比后眯眼。
感觉俩人的资料未免有点太像了。
最像的是,不是京市知根知底的人,是从没在京市露过面,海外跑来的新面孔。
一阵冷风从开了条缝透气的窗户中漫出。
景深莫名回眸,一眼和门框处漏出的一只眼睛对视上了。
两秒后。
南桑推开门,眼睛纯良无辜:“我想上厕所。”
景深把资料放下,走近弯腰把南桑抱起来。
南桑揽着他的脖颈,从他肩膀处看向书桌上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的纸张,瞳孔忽明忽暗。
距离京市政商名流划分地盘结束还有一个礼拜,景深找人把入资划分地盘多的人,尤其是方阳集团的当家人和财务状况一查再查。
什么都没查到。
和资料上写的一般无二。
家底干净,没有风险性企业,新任当家人有能力,可以撑得起大场面,不会给他找麻烦。
景深却依旧没签字。
像是不着急,也像是没想好,在犹豫,亦或者是心里有属意的其他上峰人选。
这晚。
南桑进浴室后拎出手机,看已读却不回的消息,把手机按灭。
出去抱起水杯小口小口的看着像是在喝。
在景深来了后举高让他喝。
景深不想喝。
南桑不依不饶的撒娇。
景深喝了。
哄着南桑喝药羹。
南桑喝完皱鼻子。
药羹再好喝,还是以药为基底,多了点说不出的药味。
南桑在嘴里被塞了颗糖后,皱起的鼻子松开。
抬眸噘嘴找景深要亲亲。
自打之前火热到像是下一秒就会旖旎的几天过去后。
景深没找南桑亲过,南桑也没找景深亲过。
景深垂眸看她隐隐漫着甜的唇,低头摸索着,一点点的轻舐她内里的香甜。
在南桑含糊说困,要和他一起睡的时候,莫名的,不符合生物钟的泛起了困。
南桑在景深闭眼后从他身下起来,脚踩在地面。
把杯子里残存的住院那几天,她偷摸藏起来的安眠药粉末倒掉。
去衣柜随手扯了件漆黑的羽绒服套上。
是景深的。
南桑把拉链拉到头,套了条厚裤子,扣上棒球帽,在黑夜里,踏出了家门,没走大门,从后面七拐八拐出去。
南桑找人借个手机,打给秦旭,抬眸看漆黑无星的夜,“是我。”
秦旭那端的背景音嘈杂,人声却很清晰,像是明知故问一般,“谁?”
南桑眉眼轻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是知道吗?且在算计着等我主动出来找你。”
“所以……”秦旭笑:“声音这么好听的主人,到底是谁啊。”
“我是南桑。”她眯眼:“还满意吗?”
秦旭在半小时后驱车开近远处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的女人。
黑色的宽大羽绒服和黑色的棒球帽看着像是把她淹没了。
只剩下白到隐隐像是发着光的侧脸和下巴,在黑夜中熠熠夺目。
秦旭按下驾驶座的窗户。
胳膊探出,下巴垫在上面,“您好啊,我的财神爷。”
他说话很温和,可上下打量南桑的眼神却僭越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