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和硬邦邦的冰块不一样。
是温柔的。
伴随着冷风,一圈圈的把漆黑长长的围巾给南桑围上的动作,温柔到了极点。
伸出双手,安静在将围巾打结的动作更温柔。
伴随着围巾围好。
男人终于说话了。
“过了。”
这是在回答南桑最后一句问话——我家过节了,你家呢?
男人在昏黄的感应灯下看着南桑的眼睛。
一瞬后,泛着红晕和点点水光的眼底,漾起了一层层的笑意。
本像是琉璃水珠一样好听又有质感,但是冰凉凉的声音,在这瞬间,好似有了温度。
“新年快乐。”
南桑心口突兀的蹿升了一种说不清楚的酸涩。
她皱眉把心脏莫名不好受的感觉压下去。
轻声回复:“新年快乐。”
男人朝后退了一步,手重新插进兜里,额起下巴,“回家吧。”
这是斩断了接着说话的意思。
门里传来保姆阿姨的喊。
一声声的大小姐。
上次电视的事后。
和东方有关系的一切都不能和南桑有瓜葛,被两个保姆阿姨牢记于心。
如果她们发现了,会告诉忠叔和杨浅。
南桑不说了,朝他摆摆手,转身踏进家门。
走了好几步后想起门没关。
回身时,门口已经没了他的影子。
南桑有点说不出来的失落,小声自言自语:“好不绅士啊。”
忠叔这几天总是唠叨些乱七八糟的。
最开始是自由平等等等等。
接着变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该是什么样。
温和有礼有教养,有绅士风度。
南桑在保姆阿姨围上来后没再想他。
乖乖的说就是出去转了转,没有乱跑。
保姆好奇:“你脖子上围巾哪来的?”
南桑莫名有点做贼心虚,咳了咳,“忠叔的。”
她不敢说了,抱着她亲了口,喜气洋洋的像是个福娃,“阿姨新年快乐。”
“你不守岁啦。”
南桑手捂着脖颈上的围巾朝房间里跑,摆手喊:“回房间守。”
保姆阿姨摸摸脸,噗嗤一声笑了,走上前一边关门,一边带着笑宠溺嘀咕,“真是个长不大的小祖宗。”
咔嚓一声门关了。
背身站在门旁墙壁的景深垂眸看了眼手表。
在时间走到十二点后,从怀里取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伴随着寥寥燃起的烟雾,头抵墙壁,抬眸看天空星星点点,启唇:“愿新的一年,你顺遂平安。”
他静了一瞬,低语,“永远不要想起从前,就这么……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南桑回房间了。
顶着被她体温熏腾出暖意的围巾,看着窗外漂亮的黑夜,手交合闭上眼许愿:“愿新的一年,姐姐和忠叔,两个疼我的阿姨,不太喜欢说话的三个菲佣阿姨还有园丁爷爷,身体健康,顺遂平安。”
南桑莫名摸了摸围巾,接着说:“还有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