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说越酸楚,眼泪更像不要钱似的,哗哗地流个不停。
喉咙更是哽咽着,说不出一句整话,“一雯,你醒醒,别走……”
猛然间,我握住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我一怔,而后喜极而泣,大声呼唤,“一雯,你没死对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舍得抛下我的。”
“你起来吧,不要躺在这里了,我带你回家。”
“对,我们这就回去。”
说着,我想把她抱起来,心中狂喜着身体都在颤抖。
“小严,你疯了吗,赶紧把人放下。”正当我沉寂在失而复得的大起大落时,童绮厉声呵斥道。
紧接着,两位警察冲了过来,组织了我疯狂的行为。
她们把陶一雯重新放在了床上,看着我的眼神仿若在看一个傻子。
可是,我现在根本没心情计较,激动万分说道:“你们看到了没有,一雯,一雯的手动了,她动了,人没死。”
警察一脸惊悚,更是重新掀开白布,仔仔细细地看着陶一雯。
可是对方一动不动,就像刚才的惊喜,完全是场幻觉。
童绮蹙眉,“你太想念陶一雯了,所以才会自欺欺人。”
而后,她又问同事,“你们检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确认死亡?”
两位警察面面相觑,而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不信这个邪,重新拉起陶一雯的手腕,开始探脉。
甚至体内的真气更是一缕缕地输给她。
可是许久之后,还是毫无水花,气息全无。
内丹术救得了活人,却无法让死人起死回生。
我一颗心跌入了谷底,没有,宛如死水一般。
童绮神色复杂,“小严,我已经给你开绿灯了,现在人见到了,还是走吧。”
“你再待在这里,也毫无意义。”
“是不是还要对她验尸?”我眸光沉沉道。
我现在已经确定,可能我方才紧紧拉着陶一雯的手,以至于肌肉发生了错觉抽动。
这种神经性的短暂跳动,不仅活人身上有,在特定且短暂的死亡时间内,没有气息的人同样也会有。
身为医生,我竟然犯了低级错误,看来我是太想让时光回转了。
才会让自己变成疯子。
“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做。”童绮似乎是知道我想做什么,“原本让你见重刑犯已经是违规了,所以现在必须跟我走。”
“不然的话,会让我的同事很难做。”
我抹了一把泪,木然地跟着童绮离开了停尸间。
两人回到车上之后,童绮说道:“小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想不想去喝点酒,我请你。”
我此时平静了许多,“不了,我什么也不想做。”
“那,你不回医院了吧。”童绮是想问我,回不回家。
可能是怕勾起我的伤心事,所以欲言又止。
我很多感激她的贴心,不过我有事还需和问清楚,“童警官,你能不能给我说实话,如果我没有请律师干预。”
“一雯的案子是不是要判无期。”
“哎,倒没有那么严重,她的认罪态度良好,而且她未婚夫还有家暴前科。”
“这些足以证明,她长期受到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虐待。”
“虽然杀了人,但却是事出有因。”
“所以法官在量刑时会酌情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