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为她默念了咒语,所以庄抒并没有显现出多少疲累,反而欢欣雀跃地在雪中玩耍。
一会儿蹦上几下,一会儿又握着雪球向高空抛去。
密密麻麻的雪花很快将他笼罩中,模糊的影子在我世界中越走越远。
渐渐就变成了倒映在我眼帘中赤红的光。
在这一刻我甚至有种感觉,庄抒在我面前表现出孤独,可让人觉得她从未孤独。
我靠在车内休息了片刻,而后才发动汽车,缓缓地向公路上驶去。
看着窗外疾驰而过得风景,我模糊地感觉到,难道孤独的人不正是我吗?
为了安全,原本只有半小时的小镇路程,我愣是过了许久才到。
实在忍不住腹中的饥饿,我下了车随便点了一碗清汤寡水面。
味道不怎么样,但贵在于实惠。
填饱了肚子之后我再次上路,为了打消孤寂的落寞,我把车载音乐开到了最大声。
跌宕起伏的摇滚,让我的神经也跟着亢奋起来。
我是握着方向盘的手跟着节奏打起了拍子,但我没有忘记安全第一,将车速调到了一百二十左右。
我看过最新的交通法则,这个速度据说是在高速运行中比较省油且安全系数越高。
只是开着开着,我只能慢慢地踩下刹车,因为前面开始拥堵。
突然,前面的车调转了超头,差点和我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慌乱接调转方向盘,将车停到了路边,由于过度紧张,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
“前面出了车祸,过不去了。”有人敲响了车窗对我说道。
我呆愣了片刻,而后打开车门朝着车祸地点跑了过去。
身为医生救死扶伤乃是天职,我做不到,看着别人生命垂危时还视若无睹。
能救一个是一个。
可是当我跑到近前才发现情况,现场远比我想象中的要惨烈得多。
一辆载着货的大卡车翻滚到了路边,旁边是一辆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大巴。
很多人围了过来,应该是车上的常客。
不远处还有一辆轿车,可谓是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我大眼看了一眼车下面流着血丝
车上的人生死不明。
我费力地扒开人群大声喊道:“请让开,我是医生。”
黑色的轿车上驾驶员头部碎裂,下体血肉模糊,可谓是血肉模糊。
副驾驶位上是一位中年女子,她口中扑簌簌的还冒着血泡。
我不容迟疑,赶紧用两指搭上她的脉搏。
但毫无生命气息,接着我随后去看后座上的三个人。
像是一家三口。
男人被撞得脑浆都散了出来,就算我有内丹术也回天乏力。
而那个女人的脉搏和前排的一样,如死水一样,毫无波澜。
一男一女中间坐着一个约四五岁的小姑娘。
只是那模样让人不忍直视,身上粉霞的裙子都被染成了红色。
我抱着最后的一次希望,因为这对父母将孩子抱在了怀中。
很明显在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他们用生命在护着自己的女儿。
我废了九牛小严之力将大人移开,而后再度搭上血色一片的脉搏。
下一秒欣喜过望,随即朝人群中喊了起来,“救护车来了没有?这个孩子还活着。”
话音落下,便跑过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和我一道把孩子抱了出来。
刚刚离开轿车,小姑娘就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手下一紧,但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哭得声音越大,就证明她的伤势就越轻。
我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路边,先为她输入了一缕真气,而后就进行了粗略地检查。
很意外地发现这孩子除了衣服上带着血之外,身上竟然毫无伤口。
之所以方才在车内毫无声息,分明是被吓坏了。
我一下又一下的轻声安慰,所幸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来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