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媳妇我回来了(1 / 2)

刺骨 堰晗 3509 字 3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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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前一天,顾顺顺没有听江尽的话早睡,他躺在床上就和铁板鱿鱼一样翻来覆去,兴奋的根本就睡不着,当然,还有一点,他想南荞了。

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她了,这心里想的是直痒痒,左思右想,他还是决定去看看南荞,远远地躲在远处看她一眼就好。

点开手机,顾顺顺打开定位功能,他以前不靠谱的时候窃取了南荞的手机定位,没想到后面会派上用场。

很快,南荞手机定位的位置就发送到了顾顺顺手机上,如他所想,那个女人又在公司加班。

顾顺顺全副武装一番,他戴上黑色的鸭舌帽,蒙上口罩,只露出一双好看的月牙眼。

这是这货给自己的要求,在没有成一件大事前,他不会去正大光明的去和南荞见面。

说了,久别重逢之后,他一定要让她见到最好的自己。

初冬远去,深冬已到,北城年年这时候都会下雪,南荞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雪虐风饕,整个城市银装素裹,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漂亮极了。

今年的雪比往年更大一些,第一年来北城的时候,南荞见到下雪高兴的心花怒放,毕竟这对于南方人来说就是一场老天爷奢侈的恩赐,那时候她想好多,想,下雪天可以和韩稹一起吃火锅,喝奶茶,看电影。一起堆雪人,在雪地里放烟花,许下各种心愿。

可实际上她想的事没有一样是实现的,回头望去,只有满身伤痕。

南荞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她想起前几天在车里韩稹对自己做的事,就心如芒刺。

那天她被他断断续续吻一个多小时,好在,也仅仅是停留在深吻,韩稹并没有对她做其他出格的事。

甩甩头,南荞打开电脑,她现在不愿意想和韩稹有关的事,若是这世上真有什么忘情水或是后悔药,她觉得自己哪怕是倾家荡产都要抹去和那个人渣所有的记忆。

可惜,这世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生活中大部分的事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无疾而终,与其说是释怀,不如说是算了。

南荞就是这么想的,她只当被狗咬了。

“叮咚~~”

忽然,公司外面的门铃响了起来,南荞起身走了出去,透过玻璃门她看清楚了按门铃的人,原来是大楼保安。

她把门打开,疑惑地问道:“张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姑娘,你刚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保安大叔满脸警惕之色地看着南荞询问。

“没有啊,我一直在里面工作,没有感觉任何异动。”

“哦哦,那就好,刚才有个脸遮的和土匪一样的男人站在你们公司门口徘徊了许久,一直鬼鬼祟祟地往里面偷窥,戴着口罩还有帽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刚才被我吼了一句就逃跑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要继续巡楼了。”

保安大叔絮絮叨叨了一堆,南荞听完心里一颤,她没有多想既而追问:“张叔,他下楼了吗?”

“恩,下了,这部电梯下去的,估计这会跑不远。”

南荞顺着保安大叔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辆电梯的数字键不停滚动。

跟着她便钻进另一部电梯追了下去。

“姑娘,危险,回来,还有外面下这么大的雪,你冻着了怎么办?”

南荞追出去的时候,穿的还是适应室内温度的衣服,她连外套都没有穿。

“哎,这姑娘,心怎么就这么大呢?”

保安大叔摇摇头也跟着追了下去。

南荞下了电梯之后一路狂奔,她顺着附近的路拼命的找寻。

“顾顺顺,你出来,我知道是你。”

“顾顺顺,你在哪?”

“顾顺顺……”

南荞每说一句话都会叫一声他的名字,即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也没有放弃寻找。

外面的雪真的很大,现在室外的温度已经低到了零下,南荞穿着单薄的外套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顾顺顺,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出来!”

南荞知道他肯定就在附近,刚才她进入电梯的时候,顾顺顺乘坐的那部电梯也不过才刚到一楼,算算时间差,不可能这么一瞬间功夫,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冷,真的很冷,南荞被冻的满脸通红,冷的不停发抖直打寒颤。

“顾顺顺~”

南荞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那个人的名字,目光急切的四处搜寻。

“顾顺顺~”

终于在她叫了最后一遍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

南荞只觉得寒冻成冰的身子忽然暖了起来,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被人披了一件厚实的外套,那上面散发着淡淡的柠檬香味,她对这个味道很是熟悉。

与此同时脖子上被系了一条围巾,上面还残留着上一个人的余温。

“顾顺顺!”

南荞本能的一把抱住那个替自己系围巾的人,大喊着他的名字。

即使他戴着口罩,帽子压的很低,五官也看不清,但南荞还是能准确判断出他就是顾顺顺,因为就这能把人勒死的笨拙系围巾手法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顾顺顺,是你对不对?为什么你要玩失踪,为什么出现了还避而不见?”

南荞紧紧抱住顾顺顺,仿佛她不抓住,他就马上会消失一般。

“说话!我要你说话!”

顾顺顺站在原地,他的手还抓着围巾,他想说话,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见不到的时候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可这真见到了,却无语凝噎。

“顾顺顺,我知道是你,你知道你失踪了多久吗?整整186天,我从夏天等到冬天,你为什么连一个消息都不肯给我。”

南荞潸然泪下,两行热泪顺脸颊而下,落在衣襟上,落在顾顺顺的手上,在看看那双早已哭的红肿的眼眸,里面写满了委屈。

“说话!”

南荞用力地捶了一下顾顺顺的胸口,“你以前不是很会说吗?为什么现在不说话,是哑巴了吗?”

顾顺顺不是无动于衷,他只是心中百感交集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混蛋,王八蛋,你这个讨厌鬼!”

现在的南荞就像是一个因为受了莫大委屈而闹情绪的孩子,是顾顺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面。

他不懂如何去安慰她,一时半会也没法把这事解释清楚,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安心的承诺。

顾顺顺带着深深的眷恋不舍地将南荞拥入怀中,用尽所有的疼惜与温柔说了一句,“对不起,等我!”

他向来是个能言善道话多的人,可偏偏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就成了少言寡语。

不过,这样的短短几个字却可以胜过任何的千言万语。

话音刚落,他便又松开了南荞,转身离开,走的很坚决。

“顾顺顺。”

南荞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可惜离开的人已离开,再没有回来。

就在这时大楼里的保安大叔也追了出来,他拿着手电筒到处乱照,一副焦急的模样看着南荞,“姑娘,没事吧?”

他看了看她身上的外套与围巾,心里不停嘀咕,真是活见久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荞抹掉眼泪,对着保安大叔轻轻一笑,“张叔,我没事。”

说完,便往大楼方向走去。

那一夜,北城下了很大很大的雪……

十二月八日,一年中的大雪节气,三年一度新人王大赛在这一天拉开帷幕。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这无疑给今天的比赛增加了不少的难度,虽然工作人员有在赛道上进行清障防滑的处理,但与平常相比危险系数还是高了很多,若是一个不小心,轻则骨折重则送命。

别以为夸张,这在以前还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所以,在比赛之前,举办方都会和车手们签署一个类似于生死契约之类的东西。

说白了,就是想撇清责任。

今天一共有六十六名来自全国各地的赛车手参加了这场比赛,其中,有一人直接止步于签承诺书这个环节。

恩,就是因为怕死,所以退出了比赛。

顾顺顺刚把自己的大名签完,就听到有两名车手在讨论这事。

“额,听说了吗?有人放弃了比赛。”

“听说了,这种怂逼简直就是赛车界的耻辱。”

“恩,没错,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咱们是新人,第一次比赛,又碰上这么恶劣的天气,这万一赛中没有发挥好,一个失误,很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是啊,所以尽力而为吧,毕竟比起任何东西,都没有命来的重要的,你说是吧,兄弟。”

“对头,对头。”

顾顺顺听着那两人侃侃而谈,当然他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今天这场比赛对他来说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命算什么?他若是输了,失去的可能就是比丢命还要痛苦的东西。

等候区,顾顺顺和江尽并排而坐,今天的他看起来精神状态非常不错,黑橙相间的战衣把他衬的英气逼人,黑色墨镜下隐藏的是一双傲睨一世、跌宕不羁的深邃眼眸。

他坐在椅子上双腿分开成八十五度,两只手随意搭在胯部之上,嘴里还咀嚼着泡泡糖,看上去并无紧张之色,气场十足,根本就不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江尽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便把头回正看向前方,自顾开口:“怕吗?”

“不怕!”

顾顺顺知道江尽是在问自己,他觉得这话问的很多余,都到这时候了,有什么可怕的?

“恩,那就给我好好比。”

江尽丢下一句,便离开了。

比赛分十轮,顾顺顺分在了最后一轮上场,又排在了最后一条赛道,而就在刚才这条道上发生了一起事故,一个车手因为操作失误,车轮打滑,连人带车都飞了出去,伤的不轻。

有多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