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中，他看到了五张熟悉的面孔。

每个人眼中都带着担忧和欣慰，还藏着些许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医生检查过后，允许她们轮流进来探视。

第一个进来的是詹心怡。

她今天穿着一件米色的针织衫，显得特别温柔。

“终于醒了。”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整理着床单的褶皱，“这些天，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对不起，”杨鸣的声音还很虚弱，“让你从非洲赶回来。”

詹心怡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用道歉。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决定。”

她停顿了一下，“我要回非洲了。那里的孩子们还在等我，而且......我想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杨鸣，也许我们都该放下过去，开始新的人生。高中时的那段感情很美好，但我们都需要继续往前走了。”

看着詹心怡平静的眼神，杨鸣知道她是认真的。

那个曾经在图书馆里偷偷看他的女孩，已经成长为一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

詹心怡离开后，万梦蕾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但掩饰不住眼中的疲惫。

这些天，她一直在协调医院和公司的事务。

“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她开门见山地说，声音依然沉稳有力，“我都处理好了。最新的芯片项目也在按计划进行。”

“梦蕾，你......”

“别说话。”她打断他，“让我把话说完。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也许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工作伙伴。”

她抿了抿嘴唇：“等你康复了，我打算去一趟国外。你知道吗？在找你的那些天，我突然很羡慕詹心怡。她那么勇敢，那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我，也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