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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缠上她的腰……
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
凌晨时分。
外面下起大雨。
隔壁响起的声音吵扰得人睡不下去。
宁野头痛得要命,刚一坐起来就反胃想吐。
什么玩意。
她酒量没这么差啊?
手从太阳穴放到床上,手心处毛茸茸的触感惊得她收回手。
低头一看。
惊雷轰隆乍现,照亮这一方天地。
宁野想起刚刚梦境里看到的一切,感觉脑子被雷劈了。
等等,是做情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她吓得去看纯狐卿的脸,从眼尾到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没有任何异样。
果然是梦……
正在这时,隔壁不知道是谁把瓷器丢到墙上。
碎裂声、吵嚷声、雷雨声三方交杂。
纯狐卿就算是聋子也会被吵醒。
宁野已经下床穿上外衣,点灯准备去隔壁看看情况。
“你去哪?”纯狐卿坐起来,睡眼蒙眬。
换成更为明亮的光线,宁野再次目不转睛地试图在纯狐卿脸上寻找出被亲吻的痕迹。
唇珠没被咬,嘴角也没烂。
整只狐貍完好如初。
自己果然是因为素太久,居然做那种梦。
禽兽啊……
宁野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句,这才装作镇定地问:“我怎么到你这了?”
“你不喝酒了吗。”纯狐卿也跟着下床,把狐耳尾巴收回去。
“……我喝酒躺你这了?”她继续试探着问。
“嗯,衣服还是你自己脱的,脱完就上榻睡了。中途嫌热,我又让伙计加了一桶冰。”这些都是实话。纯狐卿假装从容地问,“怎么?梦到什么了吗?”
梦到和你接吻了。
这是能说的吗!宁野决定让程曜有空给自己一榔头,物理消除记忆。
“没事了,我去隔壁看看。”宁野紧走两步,慌慌张张地往门外跑,好似他这是什么会吃人的洞穴一样。
纯狐卿抚上唇,这些日子各种补血益气的饭菜汤水进补,好歹让苍白的唇色红润不少。
她有没有注意到,今天自己的唇色格外红呢?
死木头,不信你不开窍。
等把你拐到走,我们再慢慢清算风流债。
纯狐卿眼中划过一道锐利的笑意,瞬间被黑暗掩盖。
他迈过门槛,信步朝隔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