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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学习效率的下降,潭枫丹的学习时间也变得越来越不够用。胥辛上课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和她分享,难得周末放假半个下午,他也早早规划了安排,潭枫丹借着去教室自习之名偷偷溜出去玩,最后甚至发展到装病翘课出去飙车泡吧,好几次都差点被拆穿。
每回看到老师和父母期许的目光,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但这种愧疚很快被被一阵脱轨的兴奋感所淹没,犹如她被迫第一次开车的那天,所感受到的那种悖德的刺激感。
更何况胥辛的花花世界对于她来说是那么有吸引力。
偶尔清醒的时候,她也会回想起来,火车脱轨奔向的并不是自由,而是翻车后的万丈深渊,但是她的自制力显然无法支撑她清醒太久,索幸有人点醒了她。
当上课时两人窃窃私语被老师点名批评时,班主任孙老师把潭枫丹叫到了办公室“好好谈谈”。
“坐!”
空无一人的教师办公室里,见潭枫丹进来,孙老师停下手头批改的作业,让她坐下促膝长谈。
带了25班不到一年,孙老师的眼角已经长出了很多细纹。相比刚接手时,她打扮的随意了些,不再总是穿着老气横秋的职业套装和细边框金属眼镜,震慑同学。取而代之的黑粗框眼镜和轮流值班的卫衣,倒是比较衬她的真实年纪。
“潭枫丹,我知道之前你被校园霸凌,作为老师我却没能及时发现和干预,导致你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说完,孙老师竟然真的站起来向她鞠了一躬,潭枫丹惊恐地不知如何是好,也站起来和老师对着鞠躬。
但是孙老师接下来的话就像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也许正是这份愧疚,让我无法看着你继续错下去了。你能考上一中,甚至是一班,你初中时一定是个非常努力也非常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能看得出现阶段那些事情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我很抱歉没能帮到你,反而是靠胥辛同学脱困。我相信你也能从中看出,像他那样的孩子,从出生起就享有一些特权。他的人生容错率很高,父母会给他铺好千百条路,只看他对哪一条感兴趣。但是普通人没办法。
“高考是你们人生中唯一一次最公平的机会,你错过了就没办法弥补。”
“我很喜欢的一本书,送给你,也许你现在不能理解,但是终有一天你会读懂它。现在,我希望你至少能记住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