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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番洗礼,胥辛并不认为爱情是什么高尚美好纯粹的东西。
但是两人的相处并非总是一帆风顺,三观不合让他们靠近后,他才发现软绵绵的性格下同样隐藏着锋利的的棱角。
如果没有那场绑架,也许他们会止步于暧昧的同学关系,他还是会更偏爱她一头,但他也永远不会再更近一步,少年有着自己的骄傲。
犹如末日逃亡一般磕磕绊绊的过程中,胥辛其实在潭枫丹的连胜呼唤中短暂苏醒过几次,但他实在是太累了,身体好像耗尽了电量的干电池一般,无法再驱动一分一毫。
在介于昏迷与沉睡之间的领域,胥辛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里坐在主驾驶位的潭枫丹比现在更成熟稳重,也更加的美丽,笑着和他说些什么,后座的小女孩咿咿呀呀说着没人听得懂的话,想要加入他们。
和煦的春风拂过他的发丝,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与舒展。
后来在医院治疗的时候,胥辛也反复做着相同的梦。
少年将之视为一种关于未来的启示,他相信只要遵循着某种冥冥之中的旨意,就能实现梦中的预言。
胥辛放下了自尊,破天荒头一回主动向一个女孩求爱,却一直在被对方婉拒。他总觉得潭枫丹的理由并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
成绩?高考?未来?
为什么这些事情会被画上等号呢?且不说他对自己真心的表白总被当成玩笑感到恼火,哪怕有一天他的父母不是胥铭宏和殷斯年,胥辛也有信心能养活自己和潭枫丹。倒不如说没有父母来规划未来更好,曾经有篮球俱乐部向他发出过邀请函,他玩赛车的时候人家也说他很有天赋……
但是胥铭宏通通不同意,这些东西在他看来都是奇淫巧计,是胥辛耽于享乐的借口。即使他再怎么有天赋,也没有杨君泽的满分试卷有意义。
终于,在胥铭宏的又一次教训里,胥辛回嘴了:“你天天念杨君泽,是不是因为他是你和他妈暗结珠胎生下的的私生子啊?!”
胥铭宏粗粝的巴掌打得他嘴角出血,胥辛还在继续输出:“杨叔叔知道这事吗?你要不把他认回来改姓归宗赓续血脉?”
胥铭宏另一个巴掌紧随其后,被殷斯年拦下。女人冷漠地说道:“胥铭宏,你恼羞成怒,不要拿我的孩子出气。”并吩咐胥辛回房冷静一下。
胥辛想潭枫丹打个电话,如果这个时候能听到她的声音就好了,她经常用的那串手机号码他已经熟稔于心,但是他不敢拨出,怕给她带来更多麻烦,他沉沉睡去,希望明天进教室能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