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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枫丹本以为胥铭宏对于杨君泽的欣赏,是源于人潜意识里就会偏爱更像自己的那个,就像我们总是无意识在各种能反光的地方,寻找自己的倒影。
没想到今晚揭晓胥铭宏对杨君泽还有初恋滤镜buff,这不得绝杀?
更何况,等胥辛到了他爹这个年纪,玩的比他爹还花,就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但是就算理智上能分析透,情感上一时之间也是很难接受的,这些道理靠旁人的开导,是很难让当事人真正听进去的。
还是让胥辛自己想通,或者就这么憋着扭曲吧,反正也不关她潭枫丹的事。
那头沉默的少年听到喷嚏声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看了一眼手机,惊讶道:“已经这么晚了!不好意思耽误你陪我这么久。我送你回去吧。”彬彬有礼得简直像是被夺舍了。
潭枫丹起身,拍拍屁股没有拒绝,这间宅邸实在是太大了,九曲回廊,晚上视野又不好,自己一个人还不知道要绕到什么时候。
回廊悬着的灯笼,透出莹莹灯光,好像摇曳的烛火,两人在缄默中走到了潭家住的客房。道别后,潭枫丹忍不住回头,昏黄的灯光下,少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形单影只,落落寡欢。
不对,他没有走回头路。
虽然对具体构造不太清楚,但是潭枫丹大概记得胥宅的客房在二进,主人房都在三进,包括刚才的书房,胥辛要想回去,应该原路返回才对。
好奇心害死猫,不作就不会死,潭枫丹在内心把这些至理名言复述了一遍后,毅然跟上了胥辛的脚步,几个转弯后,她跟丢了,争吵声又指引了方向。
她推开虚掩的房门,两个少年纠缠在一起,黑色的发丝濡染在雪白的床单上,其中一个粗暴地扼住了另一个如天鹅一样白皙颀长、一扭就断的脖颈,怒道:“你他妈早就知道了?”
哦豁,她没打断什么吧?潭枫丹内心飘过一些禁忌的联想。
床上的两人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而陷入了僵持,潭枫丹顶着灼灼目光的压力,还是问了出来:“你们两个,其实是那种关系吗?”
房间里的暖气好像失灵了,温度瞬间下降到零度以下,突然三个人都觉得很冷,抱臂搓手吹气。
不过这个乌龙有效地缓解了屋内紧张的气氛,让他们能以一种更为雅观的姿势谈事情,比如说坐在桌子旁。
“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倒是说啊?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过兄弟。”
好吧,有些人还是一点就炸。
“都说了是难言之隐,人家为什么还会告诉你啊?”潭枫丹在内心暗自腹诽,但是面对生气的胥辛,就像安抚暴怒的狮子,只能顺着撸毛,她做“和事佬”循循善诱:“杨君泽同学故意隐瞒这件事情一定有他的理由,比如暴露了的话他会付出更大的代价,胥辛你能替他承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