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我大嘴巴,我冤枉啊!我哪有啊!”护工阿姨诉苦连天,潭枫丹默默地听着,下个月也换了一个护工。
虽然未从从杨君泽嘴里听到答案,但是潭枫丹能猜到,病房里躺着的漂亮女人应该就是杨君泽的母亲李惠兰,而杨君泽从未露面甚至不能提起的父亲杨乃文,八成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姑息和粉饰从来就不能让施暴者满意,只会助长他永远无法魇足的欲望,最终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
这当然不是受害人的错,尤其是杨君泽,他面临这一切的时候,还只是个孩子。
作为一个重生者,潭枫丹能看到未来早已谱写,这个悲剧的种子也许在杨乃文和李惠兰婚姻缔结伊始就种下,并不是他们这些局外人介入就能改变的事情。
正因如此,与其陷在原生家庭的泥淖里不断被伤害,还不如一次性挣脱,刮骨疗伤,人生还很漫长,用剩下的时间去治愈自己。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却是对杨君泽这个个体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
潭枫丹平静地说完这个相当离经叛道的想法,两名听众呆若木鸡,张目结舌,无言以对。
胥辛先开了口:“要不先缓缓,我和胥铭宏先说说,让他……干预一下,他和你妈是那种关系,总不会坐视不理吧。”少年偷瞄了一眼他还在两眼发直、神游太虚的朋友,见对方没反对的意思,继续道:“那就这么定了。”
看着少女的哂笑,他又有点犹豫了,不满道:“潭枫丹,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就直接说嘛,笑什么?”
“小少爷,你觉得他们□□的时候,是穿着衣服的吗?”
看着胥辛涨红了脸说不出来话的样子,潭枫丹站起来边走边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件事情你已经和你亲爱的妈咪大人汇报过了,让我猜猜她怎么说的?别人的家务事不要管?”
没等他来得及还嘴,一声沉重的关门声隔绝了两人。
门外,潭枫丹后悔了,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关她什么事?
几天后,胥辛还是在教室外拦下了带着口罩的杨君泽和潭枫丹。
“你们不是嫌太极端了吗?”
潭枫丹白了一眼两人,三人此时走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
胥辛不顾杨君泽的抗议,强行摘下了他的口罩。即使早已有心理准备,即使前世听过容钰的描述(前世回忆1,第五章)她还是被少年嘴角触目惊心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