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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为情侣这么久,甚至没有一个亲吻。
那么她对于胥辛的价值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还没走出低沉的心情,王桂芝病危的消息让潭枫丹感到揪心的疼痛。特效药不是让情况好转了吗?难道这次妈妈真的就要离她而去了。
潭枫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一遍又一遍地央求主治医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教授露出为难的表情,看了一眼她背后站着的高大男人,才说道:“这个方案耗资巨大,普通家庭根本承担不起,而且也不一定有用,所以一般我们都不推荐的。”
国外有公司在实验新型抗体免疫鸡尾酒疗法,可结合个体情况进行定制,但这一针要50万,单位是美刀。
她这辈子能赚到这么多钱吗?可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离去吗?潭枫丹不敢看身后胥辛的表情,脑内激烈的天人交战。
“那就打呗,张教授,麻烦你联系了。”胥辛一脸无所谓,仿佛只是决定在医院打一瓶普通的吊水。
后来,听着潭枫丹不住地感谢,胥辛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你别又去找杨君泽借钱就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坏笑道:“你之前一直对杨君泽念念不忘,就是因为他借了你20万,现在我可是给你付了50万的账单,你要怎么感谢我呀?”
是呀,她拿什么来抵这50万美元?虚无缥缈的爱情吗?她值吗?
再次找出胥辛私藏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穿着校服青春洋溢的少女,潭枫丹霎时明白了。
她也许不值,但是他的遗憾值得。
幸运再次降临,王桂芝挺了过来,这个多次在生死线徘徊的女人,恢复意识后,第一反应是问女儿:“这回的药又花了多少?这怎么还得起啊?妈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别把你的后半辈子也搭进去了。”
“妈你这回是当了实验小白鼠呢,新药,人家一分钱不要,免费提供,获得实验数据,上市后他们就能赚钱了……”潭枫丹滔滔不绝地编制着谎言,具备医学知识的王桂芝没有反驳她,只是眼中的担忧越来越深。
过了几天的晚上,胥辛回到公寓,看到潭枫丹坐在沙发上,随口问:“你今天怎么来了?阿姨好点了?”
“嗯,情况稳定了。”潭枫丹抬起头,胥辛这才看清她的模样。
她剪了高中时代曾经留过的发型,还穿上了压在柜子最底下的A市一中校服,青涩腼腆的样子,好像回到了他们初见的模样。
某种强烈的欲望灼烧着他的理智,平时气势十足的男人,装作一本正经地研究着她身上的布料,口干舌燥地说着蠢话:“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玩cosplay?这真的是以前的校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