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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间黑了下来,气急败坏之下,狠狠地锤了桌子:“你他妈要去找杨君泽还是李旭言?”
晶莹剔透的水晶餐具掉落了一地,接连发出清脆的响声,les小情侣的尖叫声,男人不耐烦的解释声,服务员匆匆赶来收拾,各种各样的噪音充斥着狭小的包间。
喧闹中的冷眼旁观,潭枫丹霎时间想明白了,李旭言为什么格外讨厌她。
在李旭言眼中,她明明只是个玩物,却觉得自己能与胥辛,与他们,处在同等的地位上。
这些家伙大概觉得权贵和牛马是有生殖隔离的。
但胥辛不一样,他不会像李旭言一样大剌剌地问价格,也从未用他花掉的钱去威胁她。
所以潭枫丹也想相信,胥辛此刻的愤怒是源于独占欲,而非对玩物越界的恼羞成怒。
两人假装无事发生,但气氛还是怪怪的。隔天,胥辛精心安排了一场烛光晚餐。格调优雅的高级餐厅,鲜花,珠宝,美食,排成长列的服务生,其中有一个是潭枫丹的大学室友柳继红。
认出她是谁后,穿着笔挺制服、化着明艳妆容的柳继红赫然神情大变,利落的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最后失魂落魄地把红酒倒在了潭枫丹的鞋子上。
餐厅经理亲自过来道歉,但是胥辛坚持要开除柳继红,他也察觉出了潭枫丹的心不在焉。
“让我自己来处理吧。”潭枫丹按住了胥辛的手。
男人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宠溺道:“听你的。”
柳继红跪在地上给潭枫丹擦鞋的时候,突然眼泪簌簌地留下来,哭诉着自己单身母亲的艰辛,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潭枫丹想起躺在病床上的王桂芝,收起了恻隐之心,冷冷道:“与我何关呢”
这是大学时代,潭枫丹在向柳继红解释近段时间反常的原因,祈求她不要和于昕露一起去找辅导员把潭枫丹赶出宿舍时,柳继红对潭枫丹说过的话。
柳继红像是卖惨似地,接连数落那些大学时代曾经欺辱过潭枫丹的人的下场,陈锦倩出来后开了游戏工作室,很是红火了一段时间,又因为卖游戏“外挂”被判处“侵犯着作权”罪,进去了,反倒因祸得福,她原本催吐得快要器官衰竭,整个人瘦地像一张纸,被狱警强制管着,过集体生活,慢慢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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