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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胥辛怅然若失,他联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明明是潭枫丹先来招惹他,他却动了真心。
胥辛罕见地主动与殷斯年攀谈起观影感想,希望母亲能利用过来人身份,点播他一些人生智慧。
殷斯年斜躺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细细的女士香烟,她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眼圈,感慨道:“尊龙真他妈帅,老娘年轻时在纽约和他date,嫌他老放过了,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尊龙就是电影《蝴蝶君》里雄雌莫辨的“女主角”。
胥辛无语,但是某种想法破土而出。大数据见他天天提问“男人比女人在爱情中付出更多,值得吗?”,也不断给他推送“给予比付出更伟大”之类的心灵鸡汤,在信息茧房中逐渐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爷就是狠狠爱了,怎么着吧?
胥辛是个行动派,当晚策划了一个惊天动地、感人肺腑的复合方案,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登门造访,终于敲开了潭枫丹家的门,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人。
“这房子死了人,房东低价出售,你瞅啥?”买下房子的是一个阳气十足的东北大汉。
胥辛说足了好话,才从新房东那里得知,死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应该不是潭枫丹的爸爸,前任房主去哪了,不知道。
打电话,您拨打的电话已注销,社交软件,潭枫丹的头像从未亮过。
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少年急得抓耳挠腮,还未采取下一步动作,但他的暑假已经结束了,成年人世界大门向他敞开。
企鹅跳动集团的总部早已搬到了帝都,离权力中心最近的城市。在胥铭宏和殷斯年在眼皮子底下,胥辛只得先去大学报道,按部就班地过上学生的生活。
在父辈引荐的酒会里,胥辛结识了帝都的一群二代,有的他以前就认识,但是不熟,比如说李旭言。在二代们私下组织的联谊,来了不少帝都影视学院的学生,他又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王佳妮。
他在居心否侧的“围剿”中帮她解了围,王佳妮感谢也没个好话:“小女子谢过胥少爷了,还以为您老贵人多忘事,把我也给忘了呢?”
喜欢女人你还来这种场合钓凯子傍大腿?不过胥辛顾不得吐槽,他之前一气之下把所有同学都拉黑了,王佳妮一向自视甚高,现在肯定不高兴,要是说出来,估计都懒得理他了。
他摸着鼻子,不自在地打听道:“额,你还在跟容钰谈恋爱吗?”
王佳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用胳膊抱紧自己:“虽然您记得小女子喜欢女的,雌的,母的(重音标记),在下不甚荣幸,但是您可别想这事来威胁我以身相许!”
胥辛翻了个白眼,这女人脑子里都在想啥呢?未免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一点吧。但是现在有求于人,他依然选择了闭嘴,拐弯抹角道:“我不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就想问问你女朋友的朋友,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