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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胥辛还是忍不住打着接送的名义,出现在每一个他们会面的场合,并且时不时查看他们互发的消息记录,全都是关于工作的事情,充斥着他看不懂的专业术语,心累。
胥辛本以为他把这份担忧藏得天衣无缝,直到某个晚上,他结束练习后,穿着睡袍的妻子端着红酒走上前,问他:“亲爱的,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这一世,无论最近是否要开演奏会,胥辛每天都会花上几个小时练琴,音乐能让他放空自我,没想到还是透露出情绪了。
胥辛一饮而尽,无法说出实情,他的忧虑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没来由的怀疑,也是对潭枫丹人格的贬低。
“不准隐瞒我哦。”潭枫丹坐在他边上,为丈夫解下外骨骼配具,胥辛已经习惯了经常佩戴:“这玩意儿戴太久会导致血液不畅、肌肉变形,你要每天控制佩戴的时间。”
妻子贴心的提示,听在胥辛耳里,却像是现实给了他一记沉重的耳光。
前世他从未对潭枫丹从一而终,这一世,他都不是个正常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潭枫丹呢?而且当初不是下定决心,如果她要离开,绝不阻拦吗?
他应该把每一个能在一起的日子,都当作上天的恩赐。
而她应该拥有所有事情的知情权和决策权,胥辛缓缓道:“小枫,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好吗?”
他讲了他们的三生三世,她的每一个悲惨结局,也诚心诚意忏悔了自己的过错,对方的反应,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她只把这一切当作一个故事。
“亲爱的,我不是不相信你所讲述的,高中的时候,你解决我家里那些糟心事,就像先知一样。”潭枫丹放下酒杯,像是在思索着该如何描述她的感受:“毕竟我没有体会过你讲的这些事情,它们发生在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我身上,对于你眼前的我来说,没有什么实感。”
“而且尽管你把自己描述得如此不堪,但是对于此刻的我来说,你是我一起走过十几年风雨的恋人,是我所选择的丈夫,你也应该相信我的选择。”
她又举起酒杯,小口啜饮着葡萄酒,如同鲜血般赤红的液体漫到了嘴唇,粉色的舌头舔舐过酒液,像是一种无言的邀请:“如果你真的怀有这么深的负罪感,那你这辈子就应该加倍地对我好,做我想让你做的事情,不如你现在就来猜猜看?”
妻子放下了交迭的芊芊玉腿,身体前倾,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胥辛拉开她的浴袍系带,里面是一款白色蕾丝吊带裙,轻薄的纱很透,在强光的照射下,包裹的胴体若隐若现。
“我觉得我们应该要个孩子,当你被家庭的重担压住,就不会沉浸在这些轻飘飘的想法了。”明明是她在诱惑,妻子却如少女般羞红了脸,让他别过脸去,不准他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