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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帮我说话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阿沅没骨头似地依在栏杆上,揉了揉额角,今天这局无非就是有人为了讨好高贵妃,故意给颜家难堪,她这个好妹妹正好借刀杀人,“木槿,我好渴啊。”
“茶都是凉的,喝了要闹肚子的,奴婢去找热的。”木槿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道,“可是,这里就姑娘一人…”
“没事儿。”阿沅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会儿人都在厅里,谁会出来,你快去快回,哦,我要偃茶啊。”
偃偃的才能解酒。
“知道了,奴婢速去速回。”
晚风轻凉,长廊下挂着的琉璃羊角灯随风轻轻摆动,彩色的珠串映得湖面五光十色,阿沅看着眼更晕了,坐着胃胀胀得难受,便扶着柱子站起来,被风一吹,酒劲儿上来了,眼前一花,更是分不清水中的倒影究竟是真是假,浑然不知身后有人在静悄悄地靠近。
倏地后背被人一推,阿沅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眼瞅着就要栽进湖里,腰间突然一紧,一条赤红的鞭子如蛇缠上了她的腰,生生将她从半空中拉了回来。
郁云洛单手环住阿沅的腰,以绝对保护着的姿态狠戾地盯着一脸心虚的人,手中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出去。
一声尖锐的惊叫,随即鞭子狠狠抽在那人的脚边,崩裂了石头,碎石四溅。
“啊!”
“公主!”
暗中放哨的茶糜听见动静冲过来,却见大公主捂着额头蹲在地上,阿沅则毫发无损地在二殿下的怀里。
茶糜唬了一跳,顾不上别的,忙去查看大公主,只见她额头被碎石擦破了皮,鲜血顺着额角在无瑕的脸上留下一道痕迹。
“血!”
茶糜赶紧用帕子盖住大公主的伤处,要带她离开,却被郁云洛的女侍卫拦住了去路。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郁云洛半扶半抱着阿沅廊走了过来,经过刚才的番变故,阿沅惊得酒都醒了,错愕地看着一直用袖子遮住脸的人,茶色的瞳孔微微颤动:“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害我?”阿沅推开郁云洛,拉过大公主的肩膀,质问她,“你到底怎么想的!”
大公主头上的伤很疼,她本就害怕会落下疤痕,再被阿沅如此强硬的质问,脾气也上来了,反手隔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