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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朝上直接撤了段太傅教授大皇子的资格,只保留顶戴花翎。
段太傅向来一丝不茍的方正脸上有了皲裂:“陛下,这是何意?是觉得微臣教授不好?”
陛下道:“以后待后宫其他娘娘有了子嗣,通通交予太傅教导,太傅且等着吧。”
陛下都这么说了,太傅自是无话可说。
个别尤其了解陛下的心腹,不免腹诽:其他娘娘有子嗣?陛下这话出口倒是轻巧,就不知陛下何时真的去过其他娘娘那?陛下怕是哄傻子玩呢吧。太傅也敢信。
陛下毕竟才二十出头,大家不至于在这时候急他。是以谁都没吭声。
陛下瞧着段太傅,道:“想必爱卿们都有所耳闻昨日宫中发生之事。那个被夺嫔位,下京兆狱的方家女,亦是皇后表妹,不知段太傅对此事了解多少?”
从太和殿出来,段太傅神色虽如从前般淡然,可谁都知道,太傅心里此刻急着气着呢。今日两次被陛下下了面子,太傅心里还能平静才有鬼。是以,大家都不敢轻易上前慰问。
众臣只见段太傅迈着长腿,往前走得飞快,马上,将他们一群人远远甩下。
太傅回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太傅夫人,他先是将太傅夫人训了一顿,指责她不会教女儿,更指责她没有约束好娘家人。
太傅夫人心里委屈,主要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被太傅当着下人面说教,太傅夫人坐在床沿抹眼泪:“大人这般说妾身,是何道理?凝儿如今是皇后,还不够给太傅府长脸吗?妾身娘家虽比不得太傅府,也只是如今没落了,当年妾身嫁于大人时,妾身爹爹可是位置正二品。”
太傅挥手,让房内伺候的人退下:“你还有脸说?皇后被你私下教的不知变通,如今在后宫一心钻营,迟早给太傅府带来灾祸!我问你,方家女进宫,此事你知不知道?”
太傅夫人瞬间止住了哭泣,脸上青红交白。方贵嫔昨日被陛下送京兆狱之事,她昨日就知晓了。倒不是皇后告知,而是京都城都传开了。陛下没叫人隐瞒此事,京兆府尹在城门口便将人绑了带回京兆府的。没有哪个后宫妃子会进京兆狱,只一个下午,此事成了京都城最新热闻。
太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指着太傅夫人,向来的淡定自持有些瓦解:“我是不是早就提醒过你,尽量和你那妹妹甥女少来往?但凡你少掺和一次,那对母女不至于猖狂至此!”
太傅夫人逞强说:“妹妹登门来,妾身总不好将人赶走。妾身每次也提醒了她,少打着太傅府的名义作威作福。还不是那姓方的没用,管不住妻女,连自个庶子庶女被害了,他都拿嫡妻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