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判愣了一下,马上又呵呵一笑:“呀,我忘了。”
香巧没多怀疑,站在殿门口,迫不及待讲述贵妃的情况,完了又问:“张院判可知贵妃如何会这般憔悴?这几次来您都说贵妃身子有好转,可奴婢看着实在不像。陛下要问起,奴婢实难交代,还请院判详细告知。”
张院判垂眸深思,心里却想贵妃真是会为难人呀。贵妃不让他说,他要当真不说,陛下将来得知,定会责难他。可他要说了,势必惹怒贵妃,贵妃还不能生气,到时候他还不是要糟糕?
既然贵妃瞒着香巧,那他当然更不可能说。
于是张院判清了清嗓子,随口道:“针灸过后是会这样的,待三个月过后定能还陛下一个生龙活虎的贵妃。”
“三个月?”香巧觉得时日也太长了,陛下可接受不了。“能不能……”
“张院判,贵妃让您里面请。”
春雨跑出来打断香巧接下去要问的话。香巧触及到春雨的目光,才想起来她一直拉着张院判在殿外说话,张院判虽是御医,可也是官身,且陛下钦点负责着贵妃的凤体,哪是她能怠慢的。
待春雨引着张院判进殿,香巧随后,打算瞧着张院判给贵妃把脉。
“殿内太闷了,香巧,带着人都下去吧,这里留春雨就行了。”香巧挥手让一干人下去,自己站着没动,元良良只好又开口,“你也下去吧。”
香巧眼神有些受伤,怕被人发现,她很快垂下头去,默默退出了殿。
春雨有些替香巧难过,毕竟她们在一个屋檐下多年,是有感情的。陛下让香巧呆在主子身边,其实也是为主子好。好几次,要不是香巧通风报信陛下,她主子说不得此时无法全须全尾坐在这。
可此事要是被香巧知道,陛下定然立马收到消息。算了,待此事过去,她再好好哄着吧,想必那丫头不是个记仇的,大不了她将主子给自个的那只玛瑙镯子送她。
殿内虽然只有他们三人,但殿门敞开着,元良良小声问给自己把脉的张院判:“张院判,本宫肚子可有异样?您怎的今日过来了?”
张院判收回手,才开口:“娘娘身子虽不如常人康健,但只要保养得宜,此胎会比生大皇子时容易。微臣不放心娘娘,想着以后还是隔一日把脉为好,至于针灸如今怕是不能了。”
元良良听到不用针灸,兴奋激动无以言语。
“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微臣上一回给的膳食单子,娘娘务必要照着单子进食。”张院判说膳食单子时是看着春雨的,春雨忙点头,他才又道,“还是那句话,如今娘娘身子贵重,切不能磕着碰着。”
元良良点头表示谨记在心。“本宫也还是那句话,你不许告诉陛下,偷偷的也不行!”她觉得自己太凶了,又嫣然一笑,“本宫除了想亲自告诉陛下,想给陛下一个惊喜外,其实还担心一事。您也知道如今宫里多了许多妃嫔,本宫能不能平安生下还不知道。张院判可能觉得告知陛下,陛下能保本宫,可本宫也心疼陛下,陛下如今日理万机,哪能让陛下再操心本宫。不如本宫怀孕之事就三人知晓,也能省去不少麻烦,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