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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应声:“贵妃此话问的不妥,那是崔卿的女儿,自是要住家里。朕还没问贵妃如何不打招呼就掳人女儿?”
元良良秀眉倒竖:“陛下好不讲理。谁说臣妾掳人的,难道是崔将军?”
崔将军见贵妃看过来,立马垂目摆手,吓得语无伦次:“没,没,贵妃误会……”他只是想让陛下为他做主,没想自己和贵妃杠上呀。
元良良继续瞧陛下:“不是崔将军所言,那就是陛下自己误会了?那今日臣妾就得好好和陛下说叨说叨。”
陛下是来不及拒绝,就听贵妃嘴都不带停的接下去说开了:“第一,臣妾没有掳人女儿,臣妾更没有不打招呼掳人女儿。臣妾有跟崔将军的续弦夫人沟通过,是续弦夫人说的一切凭本宫做主。第二,臣妾说说为什么要掳人女儿,呸,说错话,是救人于危难。”
崔将军终于知道他大闺女为何能入贵妃的眼了。敢情臭味相投呀。崔将军用十分不忍心的眼神瞅瞅陛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多言。
“那还不是崔将军虐待崔晗晗在先,臣妾无法坐视不理!崔晗晗亲口告诉臣妾,崔将军拿这样粗的棍子打她,这些年都打折好几根呢。”她两只手比划了个圆圈,“不仅打她,还说要将她关小黑屋,可怜那样活泼标志的小姑娘,臣妾哪能忍心见死不救。”
元良良看向崔将军:“就说这两点,崔将军倒说说是与不是?”
崔将军慌忙解释:“陛下,娘娘说的的确是事实没错,但,臣之所以动手,那是因为小女她在行……”
“够了!”
元良良打断。她怎么忘了崔广最近一次打崔晗晗,是因为崔晗晗在行宫假装断了胳膊。在行宫时,有她贵妃出面收买御医瞒过去,可崔晗晗回到家中,却是瞒不过去的。
这崔广!竟还真敢说实话。
这要被陛下知道,她少不了要挨顿罚。
琢磨了琢磨,她又昂起头:“就算崔晗晗该打,崔将军是有苦衷的好了。此事那咱们且不提。本宫倒是再问问崔将军,崔晗晗长这么大,你是否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继母对她不公时,你是否为她出头过?”
陛下觉得贵妃的问题真是太多。崔卿要能说会道,就凭他的功劳何至于还是五品官,想当初他想给崔卿升官,崔卿都以自己愚笨,不会处理朝中关系为由拒绝了自己。
陛下想当然要为爱卿说话:“贵妃不得无礼。崔将军若不关心女儿,此时也不会特来求朕。再则,贵妃应当知晓,一碗水哪能真的端得平。”
元良良要气死了。这个陛下怎的就知道维护他的心腹。“他来求陛下,是要将崔晗晗接回去,再虐待她,可不是为了崔晗晗好!臣妾是知道一碗水端不平,那至少端着吧。陛下可知道崔晗晗在家过得什么日子?当爹的要么不在家,要在家就是教训她,亲母早逝,继母人前对她嘘寒问暖,人后又是另一张面孔。就问崔将军,在您心中,您那位继室可是温柔善意,体贴入微的好母亲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