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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很是想不明白这件事,后来还是大伯母的话点明了她——
“这些真真假假的不用深究,阿意愿意是什么样的,那什么样的就是真的。”
也罢,阿意其实本来就是很有主见的性子,她若是愿意说时,定会主动说的。
这般一想,心头轻松不少,钟沛嘉正想告诉阿意明日二哥应该就回来了时,忽然瞧见阿意脸色有些怪异,不由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但是却只看见远处一行兵差押送犯人远去。
“瞧见什么了?”
听见她问,阿意目光又追着那远去的一行人看去一眼,反问道,“三姐姐,刚刚那个犯人是要送到哪里去?”
“估计是送到各地做苦役吧,”思索了下,钟沛嘉猜测道,“说起来,这倒很可能是前几日故意纵火的那位。”
那火来的凶猛,但是结果上是没伤到人的,是以不大可能定死罪,倒是很有可能是发去服刑做苦役,修路修桥之类的。
阿意“哦”了声,“那家眷也要一同被罚么?”
“这倒是要分情况,一般来说,除非是家眷一起谋划,不然很少连坐的——”钟沛嘉说着倒是明了起来,摸了摸阿意的头顶,“刚刚可是被那毁了容的婆子吓到了?”
“咦,三姐姐,你也看见了?”
“没呢,是之前听丫鬟闲话过几句,说是那纵火犯的娘亲不知何故毁了容,却还坚持日日到府衙去给儿子求情,这母子似乎都不是顺江本地人,如今儿子被发配走了,老母亲割舍不下,看样子也要跟着一道去。”
听起来倒是挺让人唏嘘的,这般年纪了还要为了不成器的儿子操劳。
阿意缓缓点了点头,心头的异样感消散不少,方才大概只是错觉吧。
她当时探头向外看时,正碰上那婆子转头看,目光不经意触碰时,那婆子好似很是震惊的模样……现在听三姐姐这么一说,倒是觉得全是自己多想了。
到了徐府时,钟沛音早已等着了,把人留着一道用了午膳,又留阿意睡了个午觉才放人走。
“等明儿个我回家去过几日,这些日子可是无聊极了,亏得春困重,一睡小半天,不然一天天的都不知道怎么消磨时光!”
见她送人都送到外院来了还要继续送,钟沛嘉无奈,“大姐,莫要送了——”
“送几步怎么了?就当是说说话,你看阿意都没嫌弃呢,就你事儿多?是吧,阿意?”
她说着,弯下腰来捧着阿意的脸颊就是一顿揉搓。
阿意被她折腾得小嘴被迫嘟嘟起来,用力掰开她的手后,忙躲到钟沛嘉身后,赶在她的魔爪追上来之前抢先一步道,“大姐姐明日肯定就不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