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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却见人连声“父皇”都不喊,燕漠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这逆子!好好好,为了一个女人,连亲爹都不认了是吧?
气急之下,他直接上前抽了影卫的剑过来,
“不是仗着有几分武艺吗?来,朕今日就亲自站在这里拦着你,来人,给他一把剑,朕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对朕动手!”
“圣上,圣上——,这可使不得!”陈茂学忙上去劝人,见劝不动这一个,便又去劝另外一个,“太子殿下,您就服个软吧,奴才求您了!圣上他身子可受不得气!”
偏偏他不劝时还好些,他这一劝,燕漠打眼瞧见仍是丝毫不为所动的逆子,心里气得骂了声小白眼狼,直接就动了剑!
剑擦着衣衫而过,任是已经有所偏狭,仍是削去了半片袖角——
未曾想到这逆子当真是躲也不躲,燕漠收手不及,脱口而出,“昭儿!”
他急着要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伤着,却见当事人面色都未曾改变一分,一开口就让他气了个够呛,
“求父皇让儿臣出宫。”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燕漠直接踹了一脚过去,“滚!”
“儿臣多谢父皇!”
声音还未落下,人已是不见了身影。
被他这一刻也等不得的模样气笑,燕漠冷笑道,“你看看,这就是朕养出来的好儿子?”
陈茂学正愁着不知如何接话时,余光瞧见不远处正匆匆赶来的人影,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直喊救命恩人!
靖安王殿下,您可算是来了!
今日之前,燕霁尚且还有些不明白自家皇弟和父皇到底是在别着什么什么劲,但经过了宫宴这一遭,如何还有想不通的?他微微思索了下,先开口劝道,“昭儿年龄小,难免意气用事,父皇何必同他一般见识?”
“他还年龄小?朕看他不该喊朕父皇,应该朕喊他父皇才是!”
燕霁一愣,神色险些没绷住,勉强咳了一声,“父皇,其实这姜意儿臣瞧着性子也是个不错的——”
这次他话还未说完,燕漠便已经果断摇头,“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朕绝不同意。”
燕霁暗中叹了口气,倒是不怪父皇如此反对,早些年纪家一家独大,若非后面父皇扶持了张家对抗一二,怕是直至今日朝政都要左右在外戚手中。
自己早已毒入骨髓无药可治,昭儿若是也未能平安回来,百年之内这江山估计就直接易了姓了。
既然这方面没了可能,燕霁便干脆换了个方向来劝,“父皇,昭儿虽有意,但今日这姜意倒是不像对昭儿有意的模样,昭儿性子一向有些傲气——”
他是想说许是昭儿碰碰壁自己就回头了,没想到自家父皇竟像是只听着了前半句,眉头紧缩,“太子哪里不好?她还瞧不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