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跟踪徐璟,到达徐璟的大本营,找到他真正藏人的地方。
莫莉夫人依旧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慢条斯理的品着茶,以安定心神。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莫莉夫人的手机上,有一份徐璟的路线图。
徐璟回到酒店后,就没有外出了。
“继续跟他。”
她分派的人,是很专业的雇用兵,现在都是便衣,散布在各个点,不管徐璟出现在哪里,去了哪里,她都能立即知道。
可徐璟就好俗是知道莫莉夫人的打算一样,一整天时间,在国际赛事的马术比赛的场馆内,就是酒店和比赛场地两点一线,根本就没有去过别的任何地方。
等到第三天,莫莉夫人的耐心,也终于告罄了。
这样等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她的儿子还在受苦中。
她现在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要争分夺秒的。
莫莉夫人立即就派人。
“今晚,给我找一队人,直接去徐璟的房间里给我放烟雾弹,刺杀他。”
莫莉夫人停顿了一下。
“但是不要让他死,让他活着。”
只有活着,她才能跟着他去找到儿子的下落。
其实,就在蹲守这徐璟的时候,莫莉夫人派了另外一队人去找安德烈,一无所获。
她把所有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甚至特别派人跟踪陈婉淳,可陈婉淳明显是并不知晓真相。
罗拉:“夫人,兴许少爷他……”
女助理的话没有说完,莫莉夫人的眼神已经让她的话停了下来。
莫莉夫人:“我的儿子没有死,他不会死,你再敢多说一个死字,这个字,我就会帮你应验在你自己的身上。”
这话说的阴气森森。
罗拉额上冷汗都下来了。
“抱歉莫莉夫人,我……少爷一定没事。”
莫莉夫人转过来:“没事,你们一个个的最好都祈祷他没事,如果他有任何事,我一定会让你们一个个的给他陪葬。”
……
当天夜晚。
徐璟的房间内,果然是遭遇到了烟雾弹。
烟雾弹里,莫莉夫人安排的人朝着床边飞奔而来,并没有直接朝着床上的人刺杀,而是遵从莫莉夫人的要求,只是在腿部和肩部不致命的部位扎了几下,就跳窗逃了。
当晚,莫莉夫人听说,酒店那边请了医生过来。
有酒店服务生在外面看见是外科医生,最后带出来的是染了血的棉球纱布之类的东西。
徐璟这一天没有出现在马术比赛的场馆之中。
在酒店内休养了两天之后的后半夜,徐璟这一次再次走出了酒店。
莫莉夫人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酒店方传来的走廊内和酒店大堂的监控录像。
录像中,徐璟就算是极力遮掩了,却也能看出来,他的左腿受了伤,走路明显是有些跛脚的。
莫莉夫人立即下令:“跟着他。”
这一次,徐璟离开了马术比赛场馆。
他乘车出去了。
……
徐璟的耳朵里塞着一个小型远程传输耳机。
耳机内,是顾砚白的声音。
“在你的五点方向有两个人,三点方向的小吃摊推车人是便衣……”
顾砚白报完这些人。
“你准备去树林那边?”
“对。”
徐璟说:“准备好。”
顾砚白的手掌心也是捏了一把汗。
“好。”
……
酒店内。
莫莉夫人也无眠无休。
她坐在书桌边,面前放着的是手机。
她在等电话。
这一次派出去的人,已经提前铺下了天罗地网,徐璟肯定是不会跟丢。
忽然,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莫莉夫人立即秒接通了电话,打电话的正是她派出去的人。
“莫莉夫人,我们跟踪到了!”
一个半个小时后,莫莉夫人乘坐的车辆,行驶到了打电话的地点。
“夫人,我们已经提前探过路了,徐璟就是去了这里面。”
这里面是一处废弃的森林。
而在这一片森林里,是有一处原本守护林工盖的木头房子。
莫莉夫人:“里面是什么情况?”
“房子的窗户和门都被钉死,我们没有办法看到里面。”
莫莉夫人:“我只给你们半个小时,我要站在那木头房子里面,我要进去。”
“是!”
然而,徐璟在木房周围留下的,也都是精锐。
在听见外面的动静之后,房子里面也有了动静。
有莫莉夫人下的死命令,明显这些雇佣兵更加卖力。
在房屋周围负责看守的人眼看力量不敌,为了减少伤亡,就闯过木屋,想要将里面的人给带走。
莫莉夫人:“安德烈!”
这是一场混战。
混战中。
安德烈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就是那子弹,贴着他的头皮擦过,在身后的木屋的木板上穿透了一个孔。
莫莉夫人立即下令:“不要开枪!”
她不顾危险冲了过来。
“安德烈!”
她帮儿子解开仅仅绑着的麻绳,注视着儿子这一张消瘦的小脸。
“你受苦了,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安德烈看向她的这双湛蓝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害怕胆怯。
这和莫莉夫人印象中的儿子,完全不同。
“安德烈?你怎么了?你是……”
“我不是你的儿子安德烈。”
安德烈的声音,很平静。
莫莉夫人瞳孔放大。
“你在说什么?”
安德烈是她的儿子,她如何能不记得自己的儿子的模样?
眼前的人,虽然说瘦了,发丝也不似以往在霍顿城堡的时候那般精致,可这就是安德烈。
但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却是完全不同的。
以前的安德烈,无论何时何地,看向她的眼神,都是依恋的。
依恋他的母亲。
她才是儿子唯一的依靠。
“你找的儿子,是诺亚,是那个有心智永远都停留你亲手杀死爸爸的那个冬天了,他只有十岁,而我不是。”
听了这样的话,莫莉夫人脑子里好似是响过一道炸雷。
“你……你说什么,是不是徐璟告诉你的,徐璟在污蔑我,我没有杀死你的爸爸,我们一直很恩爱啊,你是看到过的。”
“那是你的伪装,”安德烈说,“他是你杀死的,是我亲眼看见的。”
最后这一句话,彻底终止了莫莉夫人喉咙里极力想要替自己的辩解。
亲眼……
看到的。
安德烈说什么?
他竟然亲眼看到了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