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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锦川压着心口的钝痛，低声道：“因为他在，你就不会离开。”

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的胸心涌起愤怒，很想给他一巴掌，但又怕把季诺惊首发

她压抑着那冲破层层理智的怒意，声音里，咬牙切齿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你无耻！”

季锦川一直抱着季诺，六岁大的孩子体重不轻，他将季诺换到另一边的肩膀上，换了一只手承受他的重量，然后开口道：“我没有打算与你离婚，也不想让你离开。”

“还不是因为我想带走诺诺，如果我当初生的是个女儿，也许你巴不得让我带着她滚的远远的，免得碍了你和方雅卿的眼！”她凉薄的声音里充满了刺。

===第1165章爱我，是你最完美的欺诈（5）===

她虽然处于愤怒中，但还没有完全丧事理智，当年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首发

他说，离婚可以，但我不会把诺诺的抚养权给你。

这五年里，每当想起这句话，都能让她痛不欲生。

男人低缓的道：“即便是个女儿，那也是你生的，我也会视她如宝。”

“呵。”沈悠然发出一声浓浓的讽刺，脸上的表情是悲愤，也是对他无情的控诉，“那你告诉，你既要留着方雅卿，那还要我干什么首发

季锦川幽暗的眼睛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眸色黑的如同浓稠的夜色，又透着灼灼深情，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夜风，温柔缥缈。

“如果我说，我爱你呢？”

说完这句话，他的心里倏地一松，原来这三个字并不难说出口。

沈悠然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就缓过了神，她渐渐地垂下头去，指尖扣进掌心。

季锦川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汽车的灯光太弱，他完全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的心里骤然忐忑起来，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静默地等着，如同在等待一场庄严的宣判。

良久后，沈悠然抬起头来，淡漠幽冷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方雅卿不要你了，所以你觉得我还不错，现在后悔了？”

季锦川的喉咙一紧，心脏好像被一把锋利的刀片一点点的剖开，疼痛如同层层浪蝶，势不可挡。

她现在的戒备心这么强，是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信了吗？

沈悠然的嘴角牵出一抹凉薄的嘲弄，悲愤的控诉他的行为：“以前你用尽手段跟我争诺诺的抚养权，现在我把他给你，你还想怎么样？”

因为情绪失控，所以她一时没有控制好声音，吵醒了季诺。

季诺在季锦川的怀里动了动，闻出了他身上的味道，闭着眼睛咕哝的唤道：“爸爸。”

迷迷糊糊的声音，细细糯糯，酥软了两个人的心。

季锦川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声音低轻温柔：“爸爸在。”

季诺没有睁眼，所以不知道沈悠然也在，他打了个哈欠，软绵绵的道：“我有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