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帆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淡淡的嗯了声。

“至于生活费的问题，我也想过后，以后大学可以勤工俭学吗，做个兼职什么的，应该就够生活费了，偶尔还可以请你吃顿大餐。”

她脑海中都是未来美好的景象，这可是她期待了三年。

只要她好好努力，以后就可以站在季斯帆面前，不用担心他背后的家庭，不用担心那些世俗的东西。她想靠着自己跟他肩并肩站在一起。

“沈莞宁，恭喜你，但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华清大学了。”

沈莞宁以为他在开玩笑，故意拍了一下他：“说什么呢，你是觉得我这保送的含金量没有你的高嘛？”

季斯帆看着女孩那双眼睛的眼眸还有可爱的笑脸，张了张薄唇，然后直接将她揽入怀里。

“对不起，这次我让你失望了。”

沈莞宁两只大眼眨了眨，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

“下个月我会出国，四年，只要四年我就回来。”

沈莞宁身体一僵，如遭雷击，他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季斯帆，你是在告诉我，你要出国留学吗？”这是她最不想听到了。

他不是说过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一切吗，现在怎么回事，为什么毫无预兆就说要留学。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我可能还不够强大，这次是我食言了，但你相信我，我回来后。。。”

“季斯帆！”沈莞宁猛地推开他：“如果你一开始就说要出国，我绝对不会拦你，甚至会祝福你。因为这本来就是好事，可是你。。。非得让我抱着那么大希望后给我这么深的打击，你以为这种玩笑很有意思吗？”

沈莞宁气得发抖，泪水从眼眶里夺出，眼神里满满对他的失望。

他要出国她绝不会拦着，甚至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可是明明是他坚定的告诉自己，以后两个人一定能够在一起读大学，享受大学的时光。

为此这三年里，她每天都在期待高考后的大学生活。

可是当她带着满心欢心过来找他的时候，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她没法不生气，但是伤心完完全全胜过于生气。

“我想过了，如果你愿意跟我出国，我会承担你所有的学费。莞宁，你好好考虑。”

“我不考虑，我是个独立的人，跟你们季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不能总是依靠你而活。”沈莞宁看着他就觉得特别伤心。

为什么呢，两个描绘好的未来，原来只是她一个人的笑话。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根本不用顾忌那些。听话，我们一起出国，到时候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十几岁的少年许久没有这么慌乱过。

因为女孩那失望的表情，像是一把刀扎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