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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就算不看别的,也要多为楼哥儿着想。”
“这酒宴还是你们去吃吧,毕竟人在做天在看,指不定什么时候报应就来了,你们想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团圆饭都难。”
苏逢春被顾辛夷的话,差点噎过去,痛心疾首的质问:“薛氏,你从前也是知书达理的人,怎么如今像泼妇一样,说话如此恶毒。”
苏家人翻来覆去都是刺耳朵的废话,魏宁实在听不下去,对顾辛夷说:“我看这庄子实在不清净,薛夫人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带上令公子和仆从,在我别院中住上一段时间。”
“正好,我有一个朋友,来到扬州游玩,想与夫人见上一面。”
朋友二字加重了语气,顾辛夷顿时会意,颔首到:“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随郡主走一趟了。”
魏宁唇角微挑,面上露出笑意,转身看向李铁二人:“你们两个都听到了吗?薛夫人是本郡主的恩人,亦是本郡主的贵客。回去告诉知府大人,此案尚未有定论,莫要牵连无辜。”
“是,是,小的知道了。”
李铁擦了把汗,眼睁睁的看着宁安郡主带人离开,却不敢出声阻拦。
他虽然奉了知府的命令,到玉泉庄上勒令薛氏到府衙受罚。但这个惩罚只有口头惩戒,没任何文书。
知府大人与宁安郡主有亲眷关系,她背后的公主府更是地位非凡,不是他一个小喽啰能得罪的。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将此事回报给知府大人,看他如何处理了。
郡主还有衙役都离开后,玉泉庄上气氛不太妙,一行人无声的进了花厅。
何柔阴着一张脸,眉眼低垂,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苏逢春重重锤了下桌子,怒骂道:“好一个薛氏,连我这个当丈夫的都不放在眼里,我看她是要翻天了。”
“嗳,有道是人心隔肚皮,今日之前,谁也瞧不出嫂子竟然这样一个人。可怜我们楼哥儿,遇上这样一个狠心的母亲。”
薛莲青又是摇头还是叹气,仿佛比苏逢春更失望一样。
“大哥也别生气,宁安郡主总有离开扬州的一天。而且,她身份再高贵,也不能掺和别人家世。只要嫂子一天是你的妻子,她就得以苏家的利益为重。”
“要我看,大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将家中财产给清点一遍,可别让嫂子偷偷送给了外人。”
苏琼楼深以为然:“姑姑说的对,爹,你今天也看到了。娘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眼里只有那个贱种。您可要查清楚,她这几个月有没有把家里银钱铺子给外人。”
苏逢春点点头,目光转向阴沉不语的何柔,接着挥手说:“行了,时候不早了,莲清也该回家了。楼哥儿也去读书吧,还有一两个月就要县试了,你这次一定要榜上有名。”
“等你有了秀才功名,将来一步步向前,以后京城中殿上有名,咱们苏家也能换了门庭。”
“孩儿一定努力读书,绝不辜负父亲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