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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丝咕姆:“蜕生:持明族生命周期的一种循环。”
今生与前世,生生不息。
或许这便是[不朽]的由来。
丹恒并不意外螺丝咕姆知晓他的来历。他继续说:“所以,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微生柳确实是被打散的粒子。但是,是由那些已经死去的世界树被打散的粒子组成的。”
“她是跟我们的新世界一起生长。”
他还有未能明说的话。但想必在场的几位都能立刻明白言外之意。
——所以未来不一定就是毁灭。
——微生柳未必一定会被打散。
黑塔无感情地夸赞:“漂亮。”
螺丝咕姆沉默了一会,随后说:“很高兴,丹恒先生。你提出了一个扰动涟漪的观点。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是依据什么,才如此认为?”
丹恒仰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重重叠叠的影子。
交错的记忆。
往前走一小段,那群持明的老家伙们或严厉或温和的声音响起。
“……你就是龙尊。过往总会追上你。”
像是诅咒。纠缠的鬼影。
再往前,所有承载的记忆变得模糊。
人言。
罪业。
明月。
直到尽头。
他躬身拾起摧残的碎片。模糊的,残缺的,潮水一样的前世记忆。
一处尚未断掉的桥,一个封闭的洞天,一轮明月。
“你在做什么?”丹恒听见自己问。
明月下有一个模糊的人形,分辨不清。气息虽然散漫,但隐约透露出某种不可轻易触碰的强大。
是未知的神明。而前世的他似乎认识。
祂手指纤长,握着一把锄头,洞天里的尘埃飞散,渐渐有一个坑洞的形状。
祂的声音不大:“给自己挖坟。”
丹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此刻仿佛是化龙的那样子,自由飞翔在寰宇之间。
他蹙眉。
这位未知的神明见到他的样子,手指缠绕住一缕长发:“皱眉了。不好看。”
“你的龙角可以挂东西么。”祂又问。
丹恒下意识拒绝,又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行吧。”那位星神坐在月亮的背面,说,“你看到那座桥了吗?你想取个什么名字?”
丹恒说:“我不知道。”
“那我随意取了。”祂支着脑袋,说,“就叫鹊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