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胳膊放下来啦!”微生柳说,“有点重诶。”
“可是伤口很痛。”砂金说。
“嗯?你受伤了吗?”
“之前的擦伤。”
微生柳:“……”
再说晚一点伤口是不是就该愈合了,而且那是忆泡的伤口啊,怎么能带出来的?
“你还记得你在忆泡里坚强的样子吗!给我从背上站起来啊!”
“可是痛觉还在。”
这家伙……是在撒娇吗?
微生柳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去,发现对方用那一双眼睛就这样水灵灵地看着她……可恶!完全幻视卡卡瓦夏了!当时卡卡瓦夏就是用这表情获得了她的纵容,这小子用的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微生柳:“……好吧。”
微生柳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当时就不该鬼使神差地心软那一次,有了开头就变成源源不断的麻烦。
“你……还要接着待在家里吗?”
身边那人突然问。
“怎么?真的打算把我扔出家门啊?”微生柳说,“你自己小时候就已经谴责过这个行为了。”
砂金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脑子却在头疼地思考。
他记得,临走之前拜托了同事托帕代为照顾她。
和一只猫共处一室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
“和我住在一起,传出去的流言对你恐怕不太好吧?”砂金故作轻松地说,“我可以搬出去。”
他搭在微生柳胳膊上的力道变轻了一点,慢吞吞地注视着地面。
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伤口也好,试探也罢,他就是有私心。砂金心想,看着街边的灯光挨个路过。
他想要什么,就会去不顾一切地赢下来,什么都可以当作筹码。
“不太好吧?是你的房子诶。”
微生柳想了想,觉得为了养猫主人自己腾出去多少是有些鸠占鹊巢了。
“那我们——”
“砂金?啊你还活着呢。”
面前一位短发的干练女性见到路口上的两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你家猫——你家猫突然不见了!直接跳窗跑走了!我找半天也没找到!”
“砂——呃?”
托帕的眼神落到微生柳身上,古怪地顿了一下。
她认得这个少女——在苏乐达的玻璃瓶上,一张硕大的人气单人海报。
“你们……”
托帕视线下移,缓缓放在砂金搭在微生柳肩上的那双手。
托帕的大脑此刻高速运转。
虽然她对同事的私人生活一向不怎么管,毕竟公司定期体检,只要不患上什么传染病就行……但是还从未听到过关于砂金的传言和绯闻,他的身世并不是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