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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落苏靠在栏杆上，捧着相机翻开沈泽雨拍的照片，转过头看向她：“我感觉你拍了很多我笑的照片，你是很喜欢我笑起来的样子吗？”

沈泽雨单手撑在下巴上，笑吟吟地望着她：“并不是。我也拍过你忧郁的神情啊。”

“不只是忧郁，还有愤怒，悲伤，担忧，关切，嫉妒，吃醋……只是你出现这些表情的时候，我都没有机会拍摄。”

“毕竟大多数时候，你都在笑。所以拍得最多的，是你笑的样子。”

河边的灯火辉煌，照映在沈泽雨脸上，于半明半暗中描摹出她变幻莫测的情绪。

许落苏心头微微一动，她翻着手里的相机，敛眸低垂：“你以前……也给她们拍过吗？”

沈泽雨微微挑眉，似乎没有想到她这么问，眼神里带着惊讶。

她没回答，许落苏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握紧了相机有些不安地开口：“我……我只是随便问一问，我没有别的……意思……”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低落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在恋爱里，会是一个很豁达的人。可沈泽雨是她的初恋，对方拥有过的两段感情，一段长达十年，另一段直接拍了电影刚拿完奖。

无论怎么看，这两段恋情，对沈泽雨的影响都很深。

她不是圣人，偶尔想到这点，她总是有些控制不了情绪。

沈泽雨很能理解她的情绪，沉吟了好一会开口：“没有。”

商秋池是明星，她不能随意记录她们的镜头。至于霖霈，她那时候没有相机。

沈泽雨不想找借口，只是放缓了声音，温温柔柔地望着许落苏：“我只有想记录某一个瞬间的时候，才会想拍照。”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记录下来。”

许落苏猝然抬眸，迎上了沈泽雨的视线。璀璨的夜色里，沈泽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亮得吓人：“你知道的，长期使用精神类药物，我的记性变得很差。”

“我怕有一天，我会忘了和你在一起的许多事情，所以我想记录下来。”

许落苏只觉得眼眶发酸，心口滚烫。

这时沈泽雨抬手，抚摸着她的面庞，笑了起来：“开心也好，难过也好，因为想起和你在一起的这些瞬间，我会觉得活着真好。”

对，这就是她选择许落苏的理由。

因为许落苏，她想活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拥有更多的瞬间。

第62章夜0。2

沈泽雨是个很内敛的人，她几乎不怎么说情话。许落苏只觉得自己眼眶里的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深吸一口气，背对着沈泽雨，扇了扇自己眼，硬生生地将眼中的泪咽了回去。

她怎么能哭呢，听了那么动听的话，她应该笑才对啊。

可她就是忍不住，哪怕极力仰头，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沈泽雨见她如此，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她肩上，将她转过身来：“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