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折腾的,我扑在床上,闭上眼就不想在睁开,在睡着之前,我眼睛半眯状态,看着方岂闭了门,在拉上窗帘,然后他慢慢走到床边,在然后,我困的不行,眼睛彻底闭上,只隐约感觉到脸颊冰冷触感…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我起床已经是隔天的上午九点多,我又没干活,睁眼却感到周身酸胀。
捏着肩膀,却忘了胳膊上的伤,一裂开,我脸色骤变,无菌纱布有一丝血迹渗出来。
我晚上睡觉估计不老实了,无菌纱布都有点松了。
“方岂?”
我喊着他的名字,我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推开门看向我:“怎么了?”
“这个纱布松了,我不敢动。”
这个时候,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习惯他就在我身边似的,所以喊他的名字,也比以前顺嘴得多。
他进来帮我弄哈,出去时,他突然回头说:“你整理下再出来。”
“恩?”
方岂关上门,我低头看着自己,衣衫整齐啊,但到洗浴室的时候,我瞪大双眼看着自己,自己脖子有印记,还有我的头发,怎么都是土?
我探头往上看去,刚才没注意,被子完全掀开,土渣很多…
难道昨晚…
想着想着,在看镜子中的自己,我脸色渐红,嘴角却在偷偷的勾起笑,伸手拨弄着头发,关上浴室的门,哼着歌,淋着浴。
一切准备就绪,我打开房门,下楼时,偷看了方岂,他就坐在是上喝茶,对面坐的章深,此时的他已经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一看见我便开口:“你终于醒了,我的天,你居然比我睡的时间还长。”
章深一开口,瞬间觉得什么神秘感都没了,我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自己也没有必要隐藏了,大大方方的下楼。
“我可是在车里一直睡到醒,脖子都快僵了,哎。”
章深满声抱怨,“你们也不叫我。”
“叫了,叫不醒你啊,你睡的太死了。”我说。
“是吗?我记得我睡觉很轻啊…”
我无语的笑了,没好意思说,简直睡的跟死猪似的。
“给,吃吧。”
方岂递给我一个削好皮的苹果,我抬头他,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我不自觉地理了理的头发,总觉得有什么已经发生了变化。
章深又不适时宜的嗤笑:“又不是在一起第一天。”
于是,他自己拿起一个苹果吃……
“明天棺木要下葬。”
方岂淡淡的说着。
“那个棺木不已经空了吗?”章深问。
“恩,只是我们知道空了,明天中午十二点下葬。”
“正午十二点?”
章深不确定又问:“这时间好吗?”
“时间好不好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棺材里不能是空的。”
章深一愣:“什么意思?”
“下葬之前不会还要开馆吧?”我问。
方岂摇头:“不开,但是于迎曼挑选的地方和时间都太硬,空棺下葬,怕会动荡。”
章深一个头后仰,生无可恋:“你别告诉我,又要把死尸给重新挖出来弄回棺材里吧?”
“那倒不用。”
章深放松:“这就好。”
“重新找一副死人骨放进去就行了。”
方岂这话听噎人,章深郁闷:“这有区别吗?”
方岂挑眉:“随便找一个就好了。”
“……”
我啃着苹果,心想着一个方老爷死了,够折腾人的。
“明天就下藏了,我们上哪去找啊?”章深问。
方岂突然闭眼,眉头微微紧锁。
正在此时,‘叮咚’—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来的人是胡锴。
“我看到外面车都在,果然都在。”
胡锴笑嘻嘻的走进来,章深却是一脸触霉头的看着。
胡锴一怔:“你这什么眼神?”
“你老跑这里干什么?”
“你能来我不能来啊。”
胡锴冷哼:“你还住人家里呢!”
章深不服道:“那又怎样?”
胡锴低声碎语:“正常人哪有天天当电灯泡的……”
章深嘴角抽了抽,胡锴偷笑,放下杯子说道:“我昨天路过方家,看见那个于迎曼上了一个车,那个车上好像全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