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深附身瞅了一眼:“他说一会儿要给你驱邪。”
我睁开眼:“什么?”
章深笑了:“我现在很好奇他要怎么给你驱邪。”
我中邪了?
当我看着方岂拿着之前扎僧人的长针时,我眼皮猛跳。
“你要干什么啊?”我紧张的问。
方岂坐到我面前,放下长针,挽起袖子,面无表情。
章深洗完手出来,一副看稀罕的表情,神色好奇,“这是要开始了?”
“你难受吗?”方岂问。
我剧烈摇头:“不难受!”
我可不想让那根足足有十厘米的长针扎在我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不难受你脸色这么黑?”
“噗”——
章深突然不地道的笑了,然后拿了一块镜子给我,“你看看你自己的脸,刚才我只是出于礼貌没好意思说你罢了,你这脸黑的都快成锅底了。。。”
章深憋着笑,我立马拿过镜子,我迅速坐起,惊呼:“我的天!”
我这是怎么了?!除了眼球上白的以外,全脸黑到了极致!
“我是不是中毒了?!”
我用手模着自己的脸,看向方岂,又想我我这幅德行,立马用镜子挡住我的脸。
章深哈哈几声:“我还头一回中毒能把脸中这么黑的人,你是第一个让我笑的肚子疼的。。。人。。。。。”
我眉头紧皱,闭着眼实在是不想在听见章深说任何一句话了!
“我的脸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章深的笑声犹在,拍着我的肩,从回到别墅。你就一直这样了,那会儿我忙的洗漱没太注意,总以为沙发放个什么黑黑烟东西,没想到是你,你还说你不难受,你可把我笑死了快。。。”
我立马拿出抱枕无捂住自己的脸,就算我不漂亮,可我也是要脸的。
“方岂,你赶紧给他看看吧。她可是你女朋友,这么黑,你以后还怎么带出去。。。”
章深就差笑到前仰后俯了。
“我和章深拿回来的那个尸骨,确实不是一般的鬼,应该已经成精了,但还欠点火候,怕火也怕光。”
方岂说道。
“我说呢,人骨头哪有那种颜色的,你什么时候还会儿看邪病了?”章深问。
方岂没回应,许久后说:“把脸露出来。”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章深伸手要扯我的抱枕,我紧紧抱着不撒手。
“你黑不黑我们都看过了,你这会儿才藏,是不是也太晚了?!”
章深一用力,我的抱枕被他抽走,我一生气,抬头怒瞪着他:“你干嘛!”
“算了,我看见这张就忍不住想笑,我回避好吧?”
章深站在窗边,可肩膀在不停的抖动,我知道他还是在笑。
“别管他,你看着我行了。”
“。。。。。。”
“你中了那副尸骨的邪,不驱邪的话,你明天就全身黑了,再过几天,你就会全身长毛。。。”
方岂慢悠悠的说着。
“怎么弄。。。”
我鼓足勇气回头,却见方岂嘴角挂着一丝笑。
我刚照过镜子,知道自己的模样很滑稽,不过方岂好歹没有章深笑的那么夸张。
原来是我的脚背钻进尸骨的寒气,也就是阴气,方岂说那个尸骨是通过棺木湿土的产物,只是覆在一副尸骨上,埋在深土下的东西,长久不见阳光,暗处的东西最容易作怪了。
一个长长的针,扎进我脚背的一根血管了,慢慢的,从针孔中溢出很多黑丝。。。
细细软软的黑丝,像一团乱麻。瞬间边布满我的脚背。
我的头偏向一边,实在是恶心。
“你的脸色好多了。。。”
章深适时走过来,看到我脚背的东西,皱眉:“这什么啊?”
“脏东西。”方岂说。
我拿起镜子看自己的脸,脸上的黑色在慢慢的褪化。
章深边看我的脚和脸,“还真管用,以前我是从来不信什么鬼怪的东西,现在不好说了。”
“你什么时候也交交我这本事?”
方岂撇了他一眼:“你胆子小,学不了。”
“我,我胆子一点都不小。。。”
这话说到最后,章深自己都没了底气。
我看着方岂用针头把黑丝都挑起,用火一点,全冒成一团青烟,没了。
我的脚背只留下一个针孔,里面干涸,没有流血,只溢出过黑丝。
“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
方岂用纸擦着长针:“你们有谁注意到于迎曼有下山吗?”
“这个。。。当时那么黑,谁都看不到谁。”
章深说。
我蹙眉,问:“怎么了?”
“于迎曼没下山。”
方岂收起长针,肯定的说。
章深缓慢坐下,眉头紧锁:“你怎么知道?”
方岂此时突然撇我一眼:“因为她扯了暖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