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温妍的话，顾墨琛的眉心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低头吃饭的温妍，明知故问：“我们离婚了吗？”

温妍把头低得更低：“也差不多……”

他们当然是没有离过婚，他们根本就没有结过婚。

“哪里差不多？”顾墨琛步步紧逼：“你详细说说。”

话音落下，是短暂的沉默。

许久之后，温妍放下手里的筷子，抬眸正视他的眼睛：“顾墨琛，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实际上说的已经很清楚，她不相信他不清楚。

顾墨琛叹了口气：“既然你要这样，那换换，暖暖和我生活，每周末或者你有假期的时候，过来把她接走，你愿意吗？”

短短几句话，却让温妍无言以对。

她不愿意。

她自己都不愿意，那又有什么资格让顾墨琛一周只能见女儿一次，这不仅是对顾墨琛的不公平，也是对暖暖的不公平，不管两个大人怎么样，暖暖都应该得到本就应有的父爱。

顾墨琛见她不说话，便又开口，意味不明道：“温小妍，我不是二十岁刚出头的人了，我现在完全可以左右我自己的生活，谁也不可能干涉得了我，我会保护暖暖，还有……你……”

这还是他第一次把话说得这样直白。

他想护着她，即便两个人分开了那么多年，即便他们之间还有没有解开的误会，可他还是想要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这是一种本能，是一种从喜欢上她开始，就没有消失过的本能，和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关系。

在短暂的对视后，温妍别开了视线，重新拿起了筷子，一句话都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