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春风上去一把揪住他,不管某人的挣扎,拖着他往客栈后院走去。
靠,这家伙要做什么?
他这不会是想要灭口吧?
死了死了,他不应该逞嘴能的。
于星衍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认命地被人拖着走。
“那你可得跟人好好讲,别欺负人。”
慕九湘知道楼春风不是一个弑杀的人,所以她根本不担心那人会出事。
不过怕他一时控制不住闹出人命,还是出声提醒了。
于星衍听到她的声音传过来,眼睛睁得老大。
他都要被灭口了,她怎么还能在那里淡定地吃糕点?
谁跟他有道理可讲了!
她太过分了!哼!女魔头,冷血至极!
看到他即将被人杀害,嘴里还说着让凶手别欺负人的话?
听听,这是人话吗?
她这是助纣为孽啊!
呜呜,可怜的他今日要命丧至此。
“啊啊啊啊啊啊——”
后院响起了一阵惨叫声,吃着糕点的慕九湘忍不住眉头皱起,楼春风该不会把人打死了吧?
很快,两个人就回来了,她看了几眼于星衍,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没事。
殊不知楼春风就怕她看到有伤会多想,专挑看不到的地方,尤其打上去很疼的穴位下手。
疼得于星衍恨不得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
“对了,九湘,我们可能得离开了。”
楼春风想起来在外面听到的风声,跟她说了一声,他准备去天楚国,墨国已经不安全了。
“怎么这么突然?”他们昨日才到悠城,今天就要离开了?
说好那些的活动都没体验完,也没有逛过这悠城的美景,多少会有点遗憾。
“墨国即将要开始内战,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去天楚国。”
他刚才在外面听到的消息是太子联合了墨国的江湖势力,准备发动兵变夺取皇权。
“那好,等会我收拾一下,我们就离开。”慕九湘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一旦战乱,百姓就会生灵涂炭,可她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对此无能为力。
“等等,你准备去天楚国哪里?”于星衍问道。
“狳(yú )州。”
“什么?”
于星衍惊得跳了起来,他怎么会想去狳州?
长雁山庄就在狳州,可是他现在不想回去,最主要的是被赶出来的这件事传出去很丢脸。
他以后怎么在狳州混?
他打算等个一年半载再回去的,这样他们就会淡忘他被赶出去的事情。
他就又可以做回那个风风光光的长雁山庄少庄主了。
“怎么啦?”慕九湘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一脸困惑。
“没事,他就是喜欢大惊小怪。”
楼春风当然不可能说他是故意的,但也没想到会连着带坑了慕九湘。
狳州跟画州可是紧邻关系,也就是说,慕九湘也有可能会遇到宴无尘。
可惜现在的她毫无知情,楼春风也没有想到这茬,在无形之中坑了她。
他们吃完早饭收拾完就匆忙离开了悠城,向着狳州而去。
来时是三个人,走时也是三个人,只不过中间换了个人。
三人行的路程,必定有个天天挨打的食物链底端。
途中也有遇到正在将墨国生意迁往其他地方的商人。
很明显,这些商人都很精明,早早就得到了消息,做好了准备。
狳州。
长雁山庄。
“你说什么?”
一身深褐色华丽衣服的微胖中年男人听到侍卫回来禀告,惊得打翻了旁边的茶杯,茶水洒了出来。
衣服沾上茶渍也不在意,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了。
“快快快,快让他们这些日子都关门避客,谁来也不见。”
“还有,吩咐下去,那些外面的商行以及合作的店铺老板近几日不要什么人上门说身份都相信,指不定是假冒的。”
哎呦呦,头疼啊,那个逆子怎么回来了?
于庄主还未看见家里那个逆子回来,身体就开始各种疼了。
要知道,当初把人赶出去,美名其曰让人去历练。
前脚刚走,他就高兴得恨不得全狳州都放鞭炮,感动的流泪。
虽然最后他也只是在山庄门口放了十串鞭炮,但也算是安慰了自己。
原因是不知道哪个走露了风声,害的狳州的鞭炮售卖得很火,差点抢都抢不到。
他堂堂长雁山庄的庄主就只买到了十串鞭炮,到底是谁连鞭炮都要跟他抢,太过分了!
那一天,鞭炮真的响彻了全狳州,百姓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但看着一片喜庆,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之后,各种锣鼓喧天,歌舞也跳了起来……
不怪楼春风说他人嫌狗厌,就这迷惑之景,谁看了不惊叹:竟有人凭一己之力拉满了全狳州的仇恨?
多大仇,多大的怨,能让狳州为了他一个人放鞭炮?
幸好于星衍还不知道,要是知道指不定拿着剑上门踢自家的馆。
然后质问于庄主,他是亲生的么?确定他不是捡来的?
同为父子一场,有必要做的那么绝吗?
他不就是想混吃等死继承他的家业,想过舒坦日子不想辛苦劳累,想每天气气他不被打死。
也想算算他的寿命还有多少,想知道他要等多少年才能继承家业。
结果就被他扫地出门了。
丢给他一个包袱,让下人告诉他,他该出去历练了。
也该挨打了!
后面那句最重要的下人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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