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奖金就是绩效和业务员的佣金，降低基本工资可以减少五险一金支出，给公司节约很大一部分隐形开销。

“是的，张娇娇在公司管理大半年，公司境地越走越低，连报销车费都要拖沓两三个月了！”

对经常出差的业务员来说，报销差旅费的速度太重要了，这样拖沓，不走下坡路才怪。

“我知道了，这些消息对我至关重要，这月的酬劳我会马上打给你，你注意查收，有事我会再联系你。”

“好嘞，多谢媛姐！”

从陈思涵进公司开始，胡媛媛就每月另外给她三万元酬劳，金国民的每一步，都在胡媛媛的掌握中。

白修远洗好碗，等陈思涵挂断电话，才凑过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道：

“你这么做，会不会触犯法律？”

陈思涵炸了。

“我怎么触犯法律了？胡媛媛是公司二把手，我把公司情况跟她汇报一下有问题吗？就算犯法那也是张娇娇不干人事儿，你等着看，就张娇娇这种小三，没上位花了人家钱的，指不定要成倍吐出去，白给人玩儿还要养一孩子……”

白修远非常不赞同陈思涵在里面嘎一脚。

“这些都是有钱人大佬玩的高端局游戏，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有吃有喝，找个班上，好好过日子就成了，你掺和什么劲儿！”

“我怎么就小老百姓了？都是只能活几十年的，什么高端局我就不配玩儿？

只要我愿意，我自己的人生怎么折腾我说了算！”

“行行行，你说了算，你是老大，我的错，行了吧？”

这个‘行了吧’让陈思涵非常不满。

“大家都是人，赤条条来，赤裸裸走，生老病死残，指不定谁能苟到最后，你不要总是妄自菲薄，把自己的地位摆在泥巴地里，看见资历老一些条件好一些的就诚惶诚恐上不了台面，在单位也是，该你的你要争取，不然岗位就这么多，指着谁能捧到你面前不成？”

白修远不说话，陈思涵等不到回答，屋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让陈思涵生出无力感。

“我都已经二十五了，咱们从学校到现在谈了五年，我家里人一次次催我结婚，他们对你的要求已经很低了，只要有个房子，无论大小新旧，起码有个住的地方就行。”

说到这，白修远就垂着脑袋不吭声。

两人在一千块钱一个月的出租屋里，跟人共用厨房卫生间，洗衣机和冰箱，度过了一个女孩儿最好的青春岁月。

陈思涵的手机响了，她打开一看，是胡媛媛说的钱到账了。

这两年，胡媛媛每月给的，加上公司正常发的工资和奖金，还有之前帮金国民代购东西的佣金，七七八八，除了开支花销，攒了六十多万，足够一套小房子的首付款。

可是她现在没工作，收入不稳定，不敢轻易贷款，怕月供供不上，那就只能买更小的房子，首付付多一点，月供压力少一些，主要是白修远的工资她没有信心能长期由她来支配，说到底还是对这段一头热的感情潜意识里就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