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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晴霜低着头出去。

她一走出去，就看见晴乐躲在柱子后面，她被吓了一跳，“晴乐，你在这里做什么？”

晴乐诡异一笑，“看冤鬼索命。”

晴霜：“……”

她伸出手贴在晴乐的额头，“没发热，怎么尽说些糊涂话。”

门内。

何进睁着眼睛看着已经走到窗边的乔颜，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听见脚步声。

这一声声就像是踩在他的心口。

他甚至不敢呼吸，闭着眼睛大喊，“我知道错了，不要杀我。”

乔颜蹲下身，看向他说：“是谁告诉你的？”

“晴乐。”

“当初杀你的主意是我娘出的，你要报仇你就去找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乔颜再一次体会到了他的无耻。

她已经见过吴大，这一切都是何进指使的。

但何进居然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都是他娘做的。

还真是个大孝子。

乔颜坐在他的身边，感受到床都在抖，“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杀你。”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可以为你立牌位，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乔颜欣赏他的恐惧。

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但远远不够。

何进感觉自己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他感觉到旁边的人站起来，而后脚步声逐渐远去。

他偷偷睁开眼睛，发现乔颜已经不在屋子里，这才松了口气。

但他依旧在颤抖。

乔颜没有反驳。

她就是鬼！

她是索命的！

晴霜打开门，屋子里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声。

晴霜立即跑进去，就见少夫人抱着被子，两眼睁得老大，整个人都在颤抖，就连背上的伤口撕裂流血他似乎都感觉不到。

“快……快把……门关上！”

晴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夫人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少夫人，你怎么了？”

“冤鬼……索命……”

晴霜：“……”

乔颜心情很是不错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一眼就看见了黎清随的门还开着。

她背手走进去。

黎清随往对面的茶杯里到了一杯茶，“回来了。”

乔颜走上前，将茶杯端起来喝了口，“这么晚还喝茶，也不怕睡不好。”

“你忘了，我是狐狸精，不用睡觉。”

“可我是人。”乔颜说。

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也就只要何家母子能喝到。

乔颜从来没有吩咐过，因为阴深知道黎清随不喜欢喝茶，但下人还是乖乖送来了。

真是一群趋炎附势的狗奴才。

“下次不会了。”黎清随抢过她手里的茶，又给她倒了一杯凉白开。

“何进找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