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两人中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无比尴尬。
权衡之下,我还是先跟谢泽漆说:“明日一早你要来迎亲,现在眼看就要过三更了,不睡觉的么?”
“睡什么睡?我去睡觉,给你和你师兄腾地方是么?”谢泽漆咬牙切齿看我,“秦筝,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生你气。”
天冬轻咳两声,又是一丝红色溢出,被他随手抹去。
我推了推谢泽漆,催他:“明天是成亲的正日子,有什么事,明天礼成之后再说。”
他刚要说什么,我身旁的天冬猛地吐出一口血,见我紧张看过去,还在逞强:“我......无事,你、你先......咳咳......”
我看他一口气将将上不了的样子,瞬间把谢泽漆忘在脑后,小跑着过去给天冬拍后背:“你是不是方才动手的时候受了内伤?都还没好利索,跟人动什么手!”
又抬头看向谢泽漆,语带不满:“你分明清楚他有伤在身,还下这么重的手,谢泽漆,你还说你不是欺凌弱小的人!”
天冬虚弱地说:“不怪......不怪他,是我本来就......”
我又低头拍着他的后背,方便他把气喘匀些。
‘啪’的一声,谢泽漆将怀里的食盒往石桌上一丢,转身提气,几个起落间,直接离开了院子。
天冬苦笑着看我:“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摆摆手:“没事,他本来就时常阴晴不定的,也不是第一回这样了。”
这样说着,我还是把食盒拿到手,打开一看,里头是一盘杏仁酥。
原本大约是精致的摆盘,可被谢泽漆粗鲁丢在桌子上,点心已经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