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脖颈处的肌肤接触到了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时,我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叫。
他莫名其妙看我:“我好心好意给你揉一下,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方才的感觉,只好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你做这个,你突然掐住我脖子,我紧张而已。”
他看我离他三尺远的样子,只好放下手,转头冲正在规整东西的尽意和尽欢道:“手里的活儿放一放,先帮你主子把头面拆下来。”
我啧了一声:“她们俩不是在忙吗?你顺手拿下来就是了,干嘛还要叫人。”
谢泽漆抱怨道:“你头发又编又盘的,弄得那么复杂,我哪里会拆?只是揉个脖子你就这么大反应,若是揪断了你头发,以秦大小姐的脾气,还不当场给我开瓢?”
尽意和尽欢两个人刚走进,听着我们俩拌嘴,偷笑几声。
尽意扶着我坐到梳妆台前,尽欢站在我身后,慢慢将我的头发放下来。
头皮放松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放松了。
我懒洋洋看着谢泽漆:“你怎么还在这儿?外头等你敬酒呢。”
他坐在旁边看我卸下钗环,时不时还帮着递个毛巾,闻言笑道:
“我还不知道他们?席上一多半人都是等着灌我呢,我不想那么早出去,就是怕了那些兵痞子,你倒好,不知道心疼你夫君,竟还一味催着我叫我出去被灌酒。”
他又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儿,眼看我甚至开始吃尽欢送上来的点心,这才不情不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