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头如何疼痛,只要看见阿娘,探到她的鼻息,我总能感受到一丝安慰。
同时,我也在想,或许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毕竟得了外祖父与外祖母时,两人已去,这世上疼我爱我的亲人又少了两人,我实在不敢想,若是师父也去了,我该有如何悲痛。
只是事情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又逢对账日,出门前阿娘清醒着,我便告诉她:“阿娘,今日我须得出门一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给你带回来。”
阿娘静静看着我,半晌忽然道:“带一只纸鸢回来吧。”
我有些不解,她却没有回答我的意思,又问我:“你师父还是没有消息吗?”
我默然。
她便知道了答案。
路上,我瞧见迎春花开了,便想着等回家也给阿娘带几枝,她一向喜欢这些鲜活的东西,我找个花瓶插上,她见了心里也会开心些。
到了点心铺,掌柜见我来,脸色很有几分沉重,我不知为何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叹了口气,还是说:“小姐,今早收到了消息,东家已经......去了。”
我眼前一黑,身形不由晃了晃。
掌柜大惊失色:“小姐!保重身体!”
我按住凭几,强撑着不叫自己露出一丝怯意,问他:“这是谁传来的消息?可不可靠?我师兄呢?天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