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被夸得露出了笑颜,魏纤溪也开起了玩笑,“看来我做的一般啊?”
“那哪能,魏姐姐稍逊伯母一筹而已。”
眸子里露出些许讨好,被打趣冲淡了那些对于家庭的思念,司年岁难得食欲不错,吃了许多。
吃完之后又主动揽过了洗碗的活,正挤着洗洁精,魏纤溪在这时走进厨房,温温柔柔的眸光清浅透亮,“年岁,你明天有事吗?”
“嗯?怎么了嘛?”
走到了司年岁的身边,魏纤溪拿起一个碗在水流下冲洗着,道:“今天我爸不是不在吗,所以妈妈说明天也来吃饭,你要来吗?”
女人穿着格外修身的浅蓝色毛衣,此刻挽起了袖子,看上去藕臂纤瘦,如细嫩的柳枝,司年岁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明天我和云景已经约好了,要去给爸妈扫墓。”
果不其然,魏纤溪沉默了一瞬间,原本闲适的姿态也稍稍紧绷,看过来的目光并未掩饰其中的心疼,她差点忘了,眼前二十一岁都还没满的女孩已经失去了双亲。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见司年岁沉默着垂眸看向碗筷,魏纤溪甩了下手上的水,随后握住了她的手,甚至微微躬身闯入那无光的视线,“如果不想让我看见的话,我只把你们送过去,然后在外面等你们,好不好?”
少年人的自尊还是很重的,哪怕司年岁喜欢自己,但是扫墓时的状态或许也不会想被自己看见,魏纤溪的眼神格外柔软,带着安抚与怜惜。
司年岁倒不全是演的,低着的目光里出现了魏纤溪莹润着微光的眸子,她逐渐不自觉地握住了那只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啊,魏姐姐不会以为我要哭了吧?”
话虽这么说,但眼角那一圈已经晕红了,魏纤溪难得看见司年岁如此脆弱的模样,有些好笑地捧住了她的脸颊,“那是谁的小眼睛已经红了?”
很是不好意思,一直以来虽说装得比较弱势,但其实一直是主导方,这会儿居然真的有些酸涩,还被魏纤溪抓了个正着,但是司年岁是什么人,十六岁就能独当一面,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她一个转身把身娇体软的女人压在了洗手池,纤细的腰肢微微后仰,晶亮的眸光印着慌张,全然是自己的倒影,手也不自觉地撑着台面来维持平衡。
司年岁又上前来一些,鼻息间满是淡淡的冷香,裹挟着些许熟悉的沐浴露味,很能取悦如今略有些情绪不高的她,“魏姐姐,你再看看,我的眼睛小吗?”
直勾勾盯来的那双眼睛上目线起伏微挑,眉梢眼角都布满侵占欲,魏纤溪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猎人锁定的小绵羊,闪躲着对视来掩饰内心的不安,“我、我开玩笑的,年岁,别这样,我腰不太好。”
可是这句话却像是给司年岁送去了把柄,故作无意地摸了摸魏纤溪的后腰,她微微挑眉,眸中一片单纯的关切,“不会是七年前的后遗症吧?”
后腰很是怕痒,魏纤溪敏感地躲了躲,但在狭窄的空间内也只像是在司年岁的怀里蹭了蹭,她一手抵着骨骼感很重的肩,道:“不、不是,是这些年当老师久坐染上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