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气风发地笑了笑，接着伸手在口袋里面摸索了一番，拿出了半包纸巾往方淑芬的桌子上一扔，而后说道：“那看来是你受过的社会毒打还太少了，在外面可没有人会像你妈一样迁就你。”

方淑芬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的纸巾，犹豫了几秒后，她将纸巾拿了起来。

“方医生，如果我刚才说的话让你感到了不愉快，那么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但我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并没有要故意嘲讽和奚落你的意思。”

“我知道！不用你再重复了。”方淑芬用我给的纸巾，摘掉工作时候用的细边眼镜，快速擦拭着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或许是年龄上的优势，方淑芬身上的女人味儿要比陆雨馨浓厚的多，所以当方淑芬去掉眼镜的时候，又让我再次惊艳了一下。

“你其实不戴眼镜的样子更好看。”我由衷地褒奖她道。

方淑芬冷着脸对我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本来还想借此机会缓解一下气氛的。

在方淑芬擦眼睛的时候，她诊室的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方淑芬赶紧戴回自己的眼镜，又拍打了两下脸蛋，努力将自己调整到平时的样子。

她清了一下嗓子说道：“请进。”

从门外进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小护士，小护士一进门就看到了我，我侧过身，顺便对小护士露出了一个十分友善笑容。

小护士脸上一红，不自觉地向方淑芬问道：“方医生，这位是？”

方淑芬瞪了我一眼，随后语气冰冷地说道：“哦，他是一个病人家属，正好过来我这里问些情况，你先说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