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沈黎书木着脸,偏头躲着飞过来的暗器。
呕!
“谁她妈脱臭袜子了!”
只见文先生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之色,他迅速将双脚往后挪动,仿佛想要把它们隐藏起来一般。与此同时,他那紧扣地面的脚趾因为用
力而微微发白,显示出内心的紧张情绪。然而,尽管如此,他手中握着的羽毛扇子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摇动着,似乎这轻微的动作能够掩盖住他此刻的不安。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嘴巴像连珠炮似的不停地向外输出话语,滔滔不绝,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方浩然与段庆安坐于另一侧,二人皆为其所属势力之君主,身份尊崇,自然不可能纡尊降贵亲自下场与人争执吵闹。然而,尽管他们本人并未亲自动身,但其麾下所派遣的属官却是数量众多、源源不断。
此时的段庆,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沈黎书那张较以往更显成熟些许的面庞之上,仿佛要透过那层皮肉直视其灵魂深处一般。
如此凝视许久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幽远:
“即便如今占据这具身躯的灵魂并非我亲生女儿所有,但无论如何,这副躯体总归还是属于她的吧。
那么,可否请你再次唤我一声‘父王’呢?””
沈风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她亲老子在这儿呢!”
沈黎书安抚性的看他一眼,又看向段庆,“奴安王,我很感谢你那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虽然,我不是你女儿,但是,若你需要,我会给你养老哒。”
段庆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他强忍着咽下那口即将喷涌而出的老血,心中满是悲愤和无奈。
最终,他像是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一般,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喊道:
“只要,你还肯认我这个父王,那么这偌大的奴安国便是你的囊中之物!”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接着,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本来啊,我当初送你去读书,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将这奴安国交到你的手中。
如今虽然情况有所不同,但本质上来说,其实差别也并不大嘛……”说到这里,段庆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与失望。
差别大了去了好嘛!
沈黎书微微眯起双眸,伸出右手轻轻地摩挲着自己那线条分明的下巴,心中暗自思忖着。
面对这突如其来如同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好事,他非但没有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反倒显得有些犹豫不决,甚至隐隐透出一丝担忧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沈黎书喃喃自语道,“如此美事怎会无端降临到我的头上?难不成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往上窜。然而,眼前的诱惑又实在太大,如果真能把握住这个机会,或许就能彻底改变他目前的困境。究竟该如何抉择,沈黎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半晌
“父王!”沈黎书响亮亮的喊了一声,天降馅饼,就是砸死她也得接着!
“唉!”段庆高兴了,立刻把自己的属官喊回来,“我奴安对青黎国无条件归顺!”
啥?
这一变故,吓坏了其他使臣,就连沈行书都懵了。
不是,我都快吵赢了!
他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不过这会儿可没人顾得上她,底下乱成一团。
“奴安王,这是为何?难道你要对一个女人掌管的国家称臣,丢不丢人!”
要按他们的想法,就应该合起伙来瓜分掉青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