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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语气,忍不住半开玩笑地说:“是哦,特别是在你这个早都确定要保送、已经放下一切压力的旁观者眼中?”
宁鸣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望着沈惜的眼睛说:“我不是在冷嘲热讽,我确实有点担心你。其他人我管不了那么多,但至少我不能让你因为压力而崩溃。”
沈惜心头暖了暖,朝他露出了灿烂明媚的一笑:“你不用太担心我啦,我不是什么脆弱不堪的小女生。之前我心情不好也是因为刚知道小姨生病,而且病情不明确。
最近祁哥给我发消息说,带她看了4个专家,3个都认为大概率只是早期肿瘤,另一个说不好判断。但医生们都建议尽早手术,而且开刀也有助于最准确地判断实际情况。听说3月内会安排尽快手术,到时候我爸妈、姥姥、舅舅应该也就知道了……”
她嘴上说着没事,脸上也挂着笑容,可眼神中仍徘徊着一丝忧郁。
宁鸣忽然打断她说:“今后下了晚自习,我们一起去操场上夜跑怎么样?不用考虑时长或者距离,慢慢地跑,身体舒展开了,心情也感到放松了,我们就回去。当锻炼身体也好,发散情绪或压力也好,反正慢跑至少没什么坏处,而且可能刚好避开在你宿舍附近打电话的那些人。”
沈惜愣了愣,她忽然明白,这是宁鸣不知道能为她做什么的时候,想方设法陪伴沈惜,让她哪怕好受一点点的方式。
她点了点头:“好。”
住校以来,沈惜家里平均一周会送三四次自制的营养餐过来,一般这种时候,沈妈都会提前发短信告诉她。
第一次去校门□□接保温桶的时候,沈惜很惊讶:“爸爸,怎么这么沉?不止一个保温桶吗?”
沈爸很理所当然地笑着说:“你和鸣鸣的两人份啊。他也算是咱们家的孩子。既然给你做营养餐了,自然也少不了他这份。”
此时正值中午放学而学生们大量进出的高峰期,宁鸣知道沈惜今天有家人送饭过来,便独自一人去了食堂。
他还正在熙熙攘攘的队伍里排着,顺势礼貌地拒绝掉一两个看他落单而想一起吃饭的娇俏学妹,忽然发觉有人从侧边拍他的肩。
宁鸣很惊讶:“惜惜,不是沈叔叔给你送饭了吗?我以为你会带回座位或宿舍里吃,怎么还是来食堂了?”
沈惜神秘地笑着,把他从排队的长龙里拽了出来,往二人平时吃饭的角落走:“我来陪你一起吃啊。不用排队了,今天的饭菜只怕我们俩都吃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