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到如今,说这些话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陈飞扬,你要怎么报复我,我都可以接受。但,请你不要再伤害我的家人!」
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弥补我曾经做错的那些事,也不可能再把七七换回来。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背负着这份愧疚,代替七七继续好好活下去。
还有,保护好身边所有的人。
想到辛川……
想到还在疗养院的妈妈……
我跪在七七的灵堂前,恳切地哀求陈飞扬。
可是……
陈飞扬却似乎还并不满足于此。
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只是自顾自从旁边取了一炷香点燃。
他对着七七的灵堂拜了拜,轻声说:「七七,我把江安带来见你了。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想起来了。以后,就让她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你不是说,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有她在这儿,你就不会孤单了。」
「对了,你放心,我不会放过辛川那个混蛋的!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把江安的记忆抹掉……」
「!!!」
听到陈飞扬说的话,我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陈飞扬居然还想对辛川下手?!
不行……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一把抓住陈飞扬的衣袖,急声质问他:「陈飞扬,你还想对辛川做什么?!这段时间,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来报复我……难道还嫌不够吗?!」
「够?你以为这样就够了?!」
陈飞扬狰狞地看着我,恶狠狠道,「就因为辛川,那天那两个混混根本连你一根头发都没碰到!要是就这样放过你们,未免也太便宜你们了!!!」
「你……你真的疯了!你丧心病狂!」
「是啊!我就是丧心病狂!那又怎么样?!我就那么一个妹妹,是我从小我最疼爱的妹妹……她就这么替你去死了!可你呢?你做了什么,辛川又做了什么?!他竟然让你忘记了所有的事!!!他该死!!!」
提起这些,陈飞扬又开始歇斯底里,几乎失去理智。
他埋怨辛川让人催眠了我,抹掉了我脑中的记忆。
也许,在他看来,是辛川彻底扼杀了七七的为了救我而死的意义……
<ul>
<ul>
「嗞嗞——嗞嗞——」
就在陈飞扬暴怒不已时,我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又开始振动个不停。
听到这声音,我知道这一定又是辛川打来的电话。
我立刻扑过去,想要接电话提醒辛川小心提防陈飞扬。
可是,陈飞扬却抢先一步,狠狠一脚踩在了我的手上!
「嘶……」
十指连心。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而就在这片刻的工夫,陈飞扬已经捡起了我的手机。
只听「哐当」一声——
陈飞扬直接把我的手机砸了个稀巴烂!
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这时终于安分了下来,再也没有了动静。
见状,我心里凉了半截。
而陈飞扬转身蹲下来,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
他凶狠地对我说:「你该不会还想再找辛川来救你吧?别做梦了!我告诉你,过不了今晚,他就得去黄泉路上向我妹妹磕头赔罪!」
「为、为什么……咳咳……辛川他根本就没得罪你!他……咳咳……他只不过是为了……」
我的脖子被陈飞扬死死掐住,连呼吸都十分困难,更是几乎发不出声音。
我艰难地挣扎着,从嗓子眼里拼命挤出几个字,想替辛川求情。
可不等我把话说完,陈飞扬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我顿时眼冒金星!
而陈飞扬的声音,还在耳边喋喋不休。
「辛川那个王八蛋!你以为他今天带你去实验室是为了什么?他这是还想再把你的记忆抹掉一回!他就是不想让你记得这些事!」
「为了瞒住你,他还把你们以前给小孩儿买的那些东西,全都收拾起来扔了出去!幸好,你还得谢谢我!是我好心帮你把那些东西捡了回来!」
「那些东西……咳咳……是你、是你让人送给我的?!」
原来……
我之前在酒店收到的那一箱东西,根本就和张云心没有任何关系!
那都是陈飞扬让人送来的。
盒子里那个满身是「血」的婴儿玩偶,代表的是我的孩子……
曾经在我肚子里住了5个月,却又离开了我的那个孩子。
为了刺激我痛苦的记忆,陈飞扬可真是不择手段。
我心里苦笑。
而下一秒……
我猛然想到了一些事,顿时怛然失色:「陈飞扬!那些东西……咳咳……你是什么时候……咳咳……什么时候捡到的?!」
「也不过就是前几天吧。」见我一脸惊恐,陈飞扬狞笑道。
「怎么?干嘛这么惊讶?你不会是今天才知道我一直在让人盯着你们吧?!」
「你……咳咳……你居然……」
仔细回想,这么多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几乎全都是陈飞扬一手策划。
他仿佛在我身上安了一双眼睛似的。
无论我去到哪里,做了什么,他全都了如指掌。
就算我换掉了手机,也没能摆脱他的掌控。
原来,这是因为他雇了人一直在跟踪着我和辛川!
所以,就连辛川往垃圾桶里扔了那些婴儿用品,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想到此时此刻,辛川极有可能还在他的监视之下。
我一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显然,陈飞扬也看到了我脸上的恐惧。
而他对此十分满意。
他终于松开了我的脖子,轻轻拍了拍手,然后起身利落地穿上了外套……
见状,我急声大喊:「你要去哪儿?!」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好好向我妹妹忏悔吧!等我收拾了辛川,再来慢慢回答你这些愚蠢的问题!」
陈飞扬冷冷看了我一眼,转身就朝门口大步走去。
听到他要对辛川不利,我顾不得其他,马上扑身上前,死死抓住了他的腿。
「陈飞扬!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辛川!」我大喊着。
然而,对于他来说,我这点力气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罢了。
陈飞扬狠狠一脚,直接把我踹出了一米远。
「哐!——」
我来不及防备,只觉得自己后脑勺一阵闷痛。
眼前,一片漆黑……
<ul>
<ul>
不知过了多久。
我从一阵剧烈的痛感中醒来。
我模模糊糊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昏暗的落地灯,灵堂上放着七七的遗照。
我还在七七家。
而陈飞扬已经不知去向。
想起陈飞扬离开之前说的那些话,我顾不上身上的伤,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想要去找辛川。
可是,陈飞扬已经从外面锁住了门,我根本没办法逃出去。
而且,我的手机刚才就被陈飞扬给摔坏了,我连找人求救都办不到。
怎么办……
我现在该怎么办……
想到辛川此时肯定正在焦急地到处找我,我心里愈发自责不安。
明明辛川早就已经告诉过我一定要小心提防陈飞扬,可我却还是疏忽大意,让陈飞扬有了可乘之机。
都怪我……
都是我惹出来的祸……
不行!
我必须要弥补这一切!
想到辛川很有可能会有危险,我心急如焚。
我把整间屋子都翻了个遍,想找找有没有备用钥匙,或者其他可以让我和外界取得联系的东西。
但,陈飞扬这个人心思缜密,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急得团团转。
突然,我脑子里一个激灵,看向了七七家的阳台……
对!
我可以从阳台爬下去!
七七家住在三层,不算太高。
只要我用几条床单系成足够长的安全绳,就可以顺着从阳台上爬下去!
这是现在我唯一可以离开这里的办法了。
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我现在已经别无选择。
陈飞扬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一旦他找到辛川,辛川恐怕是凶多吉少!
为了辛川,我必须这么做!
我没有任何犹豫,说干就干。
自从七七出事后,这个家里的东西似乎并没有人动过,那些床单被套都还收在柜子里。
我把所有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都找了出来,然后仔细地一条条打上死结,最后全都拖到阳台上。
看着堆了一地的床单安全绳,我咬了咬牙,爬上了阳台边缘!
然而,就在我正一截一截把我做的「安全绳」往下放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楼下大喊——
「安安!」
「?!」
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怔了怔。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不然,怎么可能在这里听到辛川的声音?!
我马上低头往下看——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正朝着我狂奔而来……
「辛川?!」
这不是我的幻觉。
那真的是辛川。
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竟然……
抢先一步找到我了?!
我又惊又喜,连忙对着他挥手大喊——
「辛川!我在这儿!我在……啊!!!」
<ul>
<ul>
番外:辛川视角
我是辛川。
对,没错。
我就是江安的「渣男」老公。
关于我是渣男这件事……
实不相瞒。
我和大家一样,也是在网上看到了江安写的这篇小说之后才知道的。
感谢互联网。
不然,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老婆骂人还能这么狠……
咳,言归正传。
我这次突然冒出来的目的呢,主要是为了帮江安的小说收个尾。
别问我为什么她自己不来写这个结尾。
某些人胳膊都打上石膏了,还天天想着玩手机。
没门儿。
嗯?
问我她胳膊为什么打石膏?
当然不是我家暴她啊喂……
这事吧,她本来是不让我说的。
毕竟,自己信心十足地拿床单栓了一大堆所谓的安全绳,最后却一个脚滑从阳台上掉下来这种事……
真的很丢脸。
不过,放心。
有我在楼下给她当肉垫,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右手骨折。
相比之下——
坐了半个月轮椅的我,好像更倒霉一点。
至于陈飞扬。
现在正蹲在拘留所里呢。
案子过几天开庭。
非法拘禁、买凶伤人……
证据确凿。
他跑不了。
有人好奇那天晚上他到底找没找到我,还有我是怎么找到江安的?
其实,那天江安一走我就猜到她要去陈琪琪家,所以我就开车追过去了。
因为江安微信里的「陈琪琪」一直在跟她聊天,这事实在太诡异了。我怕她出事,于是还报了警。
我和警方前后脚去了陈琪琪家。
问题是吧……
我不知道陈琪琪家具体住在几栋几单元。
很尴尬。
我只能在小区里挨家挨户找。
再后来吧,我就碰见陈飞扬了。
我俩打了一架。
我没输。
但他死活不告诉我,他到底把江安弄哪去了。
后来警察赶到,直接把他拷走了。
警察刚把人带走,我扭头就看见江安坐在三楼那阳台上,正往下扔床单……
嗯,后面的事就不说了。
让她我给她留点面子。
<ul>
<ul>
对了。
顺便澄清一下啊。
我必须用我的颜值发誓——
我跟张云心真的没什么关系!
我们公司和那个项目本来就一直有合作,只不过这项目以前不归我管罢了。
江安出事之后,我为了给她治病,所以才通过邮件联系上了张云心。
张云心倒是仗义。
她二话没说就让团队直接回国来帮我了。
不过,条件是我必须得说服我老板,给她追加两个亿投资……
总之。
投资我谈下来了。
团队也回国了。
我带江安接受了催眠治疗,效果立竿见影,也没什么副作用。
只是,为了保证治疗的稳定性,还必须得让她吃一段时间药。
嗯,就是她怀疑我给她下毒的那种药。
药,是张云心从国外千里迢迢背回来的。
张云心比她的团队晚了几天回国,那时候江安已经把之前的事全忘了。
当然,也包括她自己接受了催眠的事。
所以,为了避免她追问起来又露馅,我才没告诉她我那天去机场接张云心。
唉……
要是早知道还有后面那么多破事,我就不该撒这个谎!
<ul>
<ul>
冤枉啊。
我丈母娘出车祸那事真不是我干的!
那事,张云心跟我也道过歉了。
其实吧,那天开车的人确实不是她。
是她未婚夫钟先生。
钟先生,那天中午应酬客户喝了两口酒,本来是不该开车的。
但张云心刚回国,对国内路不熟,又想着回实验室也没多远,所以才让钟先生开了车。
谁承想,就那么两公里路,还真出事了。
张云心为了护着钟先生,才在交警赶到前跟钟先生换了座位。
所以说吧。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谁也别存侥幸心!
<ul>
<ul>
行。
再解释下我喝醉那次吧。
真不是和张云心单独喝的。
那天,是一个老客户带了几瓶家乡特产,非要请我吃饭。
我到了饭桌上才发现,张云心也在。
老客户是真能劝酒啊。
到了最后,桌上都没几个清醒人。
那酒也是真怪。
喝起来甜丝丝的,像饮料似的口感。
谁能想得到后劲这么大呢。
我想想……
好像说是云南的杨梅酒吧?
不信的自己买回去试试。
嗯?
问我「谢谢你陪我聊了那么多」都聊了些什么?
这是真冤枉!
我也就是最后打车,顺道送张云心回去的时候,跟她聊了两句。
不然怎么办?
人家都大老远回国帮我忙了,我大晚上把人扔餐厅门口不理,合适吗?
再说了,还能聊什么啊。
聊江安呗。
张云心说,她跟她上一任丈夫在一起的时候,意外流产过一次,所以她特别能理解江安出事之后的心情,让我有空一定要多陪陪江安。
这还用得着她说吗?
我巴不得一下班,就闪现回家跟我老婆贴贴。
要不是苦逼打工人……
谁愿意出去应酬啊!
<ul>
<ul>
说起来,有件事情,江安到现在还一直都不知道。
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为了张云心,才留在国内的。
主要是吧,我家当时条件确实不太行。
国外留学贵啊!
那两年,我妈生病住院花了不少钱。
别说是学费了。
我连出国的机票都买不起。
再说了,我要是出了国,谁来照顾我妈?
还有大学毕业那会儿。
其实,我跟张云心早就分手了。
我俩分手的主要原因吧,还是性格不合适。
我当时就想踏踏实实在寝室打会儿游戏,她非得让我早上七点起来,去图书馆帮她找论文材料。
我一周连去了三天。
第四天实在是起不来了。
我跟她说,要不今天不去了吧。
她说,那行吧分手。
我说,好吧分手也行。
她说,那作为补偿,你把出国那机会让给我呗。
我……
我真不是恋爱脑。
我就想睡个懒觉。
噢,还有件事,江安好像也还不知道。
她说她脑子不清醒,才跟我在球场上认识的那天,其实我是专门在那儿等她的。
我好几天前就看到她自己一个人在打球了。每天都是大下午三四点。
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学妹球打得挺好。
长得还好看。
每次进了球,笑起来一对梨涡特别显眼。
特别甜。
<ul>
<ul>
简单明了的QA环节——
Q:丈母娘织的小马甲为什么会在陈飞扬手里?
A:那东西,是我那天去疗养院看丈母娘的时候,她塞给我的。
我怕江安看了会想起什么,所以才不得已和其他东西一起拿出去扔了。
我是真没想到,陈飞扬还有翻垃圾桶这种癖好。
Q:杂物间里的信怎么回事?
A:信都是我写的。
江安出事以后我也很自责。
毕竟要是那天我去接她的话,也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
可后来江安状态那么差,我也不能天天在她面前念叨那些话啊。
所以,才写写信找点慰藉罢了。
放心啊,家里没闹鬼,大家要相信科学。
Q:颜值到底有多高啊,发个自拍看看?
A:该用户已注销。
<ul>
<ul>
好几天没更新了。
一些老(wo)夫(bei)老(qi)妻(fu)的日常吧。
前几天,我老婆买了张新地毯,还挺贵。
结果,当天晚上她喝奶茶手一滑……
全洒地毯上了。
我立马冲过去:「没事吧?烫到没有?」
她一脸沮丧:「憋屈……难受……想哭!新买的地毯啊!我这手怎么这么废啊!!!」
我:「没事没事,你伤才刚好,使不上力气也是正常的。你先去看电视,这里我来弄。」
她:「唉,好烦,下次不能这样了!」
我:「没事的,小问题。我马上收拾好。」
她:「下次要是再有这种事,我得想个办法把锅往你身上甩,然后骂你一顿。嗯……应该就没那么憋屈了!」
我:「没……嗯???」
这事过后没几天,我老婆又买了个组装柜。
快递送来一摞木板,带了几包螺丝钉和一个扳手。
嗯,组装柜。
顾名思义,得自己组装。
我本来想揽下这活,结果被我老婆一把推开。
她撸起袖子非要自己干,还说她是鲁班传人。
鲁班……
传人……
结果,十分钟后。
我正在做饭,「鲁班传人」在客厅扯着嗓子喊我。
我:「装好了?」
她:「没有,还是你来弄吧。」
我:「终于发现你老公我动手能力比你强了?」
她:「倒也不是。」
我:「那怎么呢?」
她:「这东西可贵!要是我弄坏了,最后装不上,那不是亏死了!可要是你弄的话,如果没弄好我就可以骂你一顿,让你给我买个新的,作为补偿再让你给我买双新鞋!岂不是美滋滋?」
我:「行……有理有据,头脑清晰。不愧是鲁班传人。」
<ul>
<ul>
不少人关心江安的情况,我出来说明一下。
嗯,江安最近挺好的。
该说不说,自从陈飞扬这件事发生以后,江安终于从之前的事情里走出来了。
她现在已经没什么消极的想法了。
所以,我也不用再带她去接受催眠治疗了。
昨天,我陪她去东宁墓园探望陈琪琪。
她让我在车上等她。
我不放心她,所以没敢走远,一直在台阶下面守着。
她自己在上面待了好一会儿。
我也不知道她跟陈琪琪都说了些什么。
下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
回家路上,我挺担心她的状况,一直找话题跟她聊天,想着该怎么安慰她。
不过,我好像想多了。
她一下就看出来我在担心她,还反过来安慰我。
她跟我说:「你放心,我已经想通了!七七已经不在了,谁也没有时光倒流的机会。既然她用她自己的命保护了我,那我就更应该好好活下去。连同她的那一份,一起活得潇潇洒洒,没心没肺!」
我当时有点诧异她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乐观,看了她一眼:「没心没肺这个词……不合适吧?」
她还给我一个白眼:「你懂什么,这是七七的风格!」
嗯,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风格。
但我还是要谢谢陈琪琪。
谢谢她,替我保护了我最珍贵的宝贝。
<ul>
<ul>
最后一次更新了。
我是江安。
谢谢大家来看我的故事。
我和辛川近期一切都好。
陈飞扬的案子,终审判决十年有期徒刑。
他以前是个很优秀的律师,但可惜他最后一次站在法庭上,却是以被告的身份。
张云心和钟先生上周举行了婚礼。
她说,要趁着没显怀的时候赶紧把婚礼办了,不然月份大了穿不上婚纱。
可她明明就一点都没长胖。
张云心的团队研究的两个项目,终于通过了审批,在国内开始推广了。
我妈妈成为了他们的第一批体验患者。
现在她都不怎么乐意我去看她了,天天就念叨着「小张医生」怎么还不来。
我听疗养院的院长说,妈妈最近情绪还算稳定,脑子也没怎么犯糊涂。要是我们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把她接回家来住。
辛川在公司升了职,最近忙得连饭都吃不上。
我偶尔会做些点心让他带到公司去当零嘴,垫垫肚子。
当然了,是没加料的那种。
对了。
还有我。
我出版了一本画册,关于我和七七之间的故事。
在画册里的平行世界,七七和那个比她小两岁的男孩在一起了。
直到七老八十,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一起潇潇洒洒,没心没肺……
<ul>
<ul>
啊,差点忘了。
还有个好消息没跟你们说——
我怀孕了。
上周刚查出来的。
我想,也许是我的孩子一个人待在天堂觉得太无聊了,所以决定重新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
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他,再也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他……
好了。
我的故事就说到这里吧。
最后,送给你们一句约翰·肖尔斯写在《许愿树》中的话——
「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