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回国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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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白月光回国了

爱的甜药:我死于你的深情

我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说我妈被人撞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我老公的初恋,张云心。

她正在和警察交谈,签了几张单子。我站在楼道口,脚步踌躇,不敢上前。

时隔多年,她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无论在哪都是人群里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可她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国的?

我一个走神的功夫,张云心已经处理好公事,转过身来。

我连忙躲到了楼梯间。

这是我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连我自己也说不出我在害怕什么。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拐角处,我才走出来,匆匆去我妈的病房。

还好,我妈伤得不重,听警察说,是有人冲着我妈喊了一声,我妈避让了一下,所以才只是扭伤了脚踝。

肇事者还算有良心,硬把我妈拉到医院,说再观察一天,还交齐了住院治疗费用。

所以这件事,就以和解的方式和平处理了。

我看着我妈,一脸恨铁不成钢。

「您也太好说话了吧,要没人喊你,你这会儿指不定伤成什么样了呢!」

我妈摆摆手,「算了啦,我看那姑娘跟你也差不多大,态度蛮好的,应该不是故意的……」

我妈说着,突然想到什么,拉着我的手又道:「我跟你说,撞我的分明是个男的,出了事居然叫一个女人出面解决,真不是个玩意!」

「跟你家辛川比可差远了……」

听我妈提到我老公,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张云心出现在医院的时机,有点太巧了。

于是问我妈:「妈,你说的那个姑娘,她长什么样?」

「反正比你好看。」我妈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刚加了个微信,你看看。」

一看到微信头像,我就认出来,果然是张云心!

是她撞了我妈?

不对,还有个男人!

「那个男的呢,妈你认识吗……」

「他戴着口罩,我没看清楚,怎么了?」

「没事……」

如果是我老公,即便戴着口罩,我妈也应该能认出来才对。

当是我心理作用吧,我妈既然这么说,那就应该不是他。

回家的路上,我一个人坐在地铁里心事重重。

张云心回来了。

我老公知道吗?

如果他知道她回来了,他会不会……

我不敢往下想。

回到家,辛川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我换好衣服去帮他,他问我:「今天出门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买了你爱吃的菜,给你做红烧排骨。」

「嗯,去了一趟医院,我妈被人撞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死死盯着辛川,想从那双惊讶的眼睛中看到一丝慌乱。

然而没有。

他眼中只有担心,「妈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崴了脚,在家待一阵子就好了。对方……是个女司机。」

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点破那个名字。

我想试探辛川的反应,又怕是我自己多想,破坏了我们这么些年的夫妻感情。

在我挣扎的时候,辛川说道:「不是我嫌弃女司机,但大部分女司机开车真的不行……好在妈没事,不然一定跟她没完。」

他往我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转移了话题:「我看你最近挺累的,我过段时间可以申请年假了,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你想去哪里玩?」

辛川说话的语气态度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我却总感觉他是故意想要避开什么。

吃完饭,辛川去洗碗,我在客厅休息。

我随便找了本书看,但翻来翻去半天都看不进去一个字。

辛川洗完碗又开始打扫擦地。结婚这几年来他一直都会主动包揽大大小小各种家务,知道我喜欢光脚在地上踩,他就每天都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

周围的朋友谁都知道他对我有多好。说他会出轨,根本没人会相信。

换做以前,我也不信。

可是,现在张云心回来了,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临睡前。

我洗漱好从浴室出来,床头已经放好了一杯蜂蜜水。

辛川知道我平时不喜欢喝水,所以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准备蜂蜜水,说是既可以补充水分,又可以助眠。

我喝了一口,觉得今天这杯水的味道不太对劲。蜂蜜甜味的掩盖下好像尝到了一丝丝苦涩的味道。

「这水味道有点怪。」我脱口而出。

「是吗?」辛川伸手接过我的杯子,浅浅尝了一口,「可能是漂白粉的味道。今天新换了一家桶装水,看来不太行,下次还是订原来那家。」

我瞟了一眼客厅的饮水机,水桶的包装确实不一样了。

我没想太多,很快就喝完了杯子里的水,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

我醒来的时候辛川已经上班去了。

我窝在床上画稿子,想起旧平板里存了一些素材,想找出来参考参考。

家里许多旧物件都被收在顶柜里。我搬了椅子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放旧手机旧平板的箱子。我费劲把箱子抽出来,却不小心把旁边的箱子也扯了下来。

箱子砸下去「哐当」一声,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我连忙动手收拾,可随手捡起的一样东西却吓得我差点尖叫出声——

一件沾满血迹的衬衫。

血迹看起来已经干了很久,大片褐红色在原本浅色的衬衫上十分刺眼。

我起初没看清那是血迹,还以为只是衣服上的图案。

等我定睛看清,顿时吓得我胡乱把手里的血衣扔了出去,连连后退缩在角落里一动都不敢动。

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衣服是谁的?

辛川的衣服平时都是我帮他买,但那件血衣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害怕极了,掏出手机就给辛川打电话。

可是,电话打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

看着那件躺在地上的血衣,我一秒钟都不敢继续待在这个空荡荡的家里。我抓起手机就冲出了门,想去辛川的公司找他……

「安姐,辛总今天没来公司啊。你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公司的前台都认识我,他们告诉我辛川今天没有来过公司。

可我明明记得,清晨我还在睡梦中,他像往常一样吻了吻我,告诉我他要去上班了。

如果他没来公司的话,那他去哪了?

我再次给辛川打电话。

这次,他总算是接了。

「安安,你到公司找我了?对不起啊,我今天出来和客户开会,刚才一直没看手机。你在公司附近找地方坐一会儿,我马上回来,陪你一起吃午饭。」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只是路过,想着来看看你。」

辛川对我说谎了。

他说他在客户公司开会,但我听到他那边隐隐有钢琴乐声,还有咖啡杯和勺子碰撞的「叮叮」的声响。

他应该是在一间咖啡厅里。至少,不是刚从会议室出来。

认识这么久,辛川很少会对我撒谎。我心里顿时多了几分猜疑,所以没有跟他提起家里找到那件血衣的事。

挂了电话,我越想越觉得惴惴不安。

我犹豫了一会儿,从包里翻出昨天在医院时警察给我的事故处理单。

上面有张云心的手机号码。

我到路边随便找了一家小超市借了电话打过去。

张云心接起电话,声音温柔且礼貌:「您好。」

我倏地愣了一下,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又问了一声:「您好,请问哪位?」

我反手挂了电话。

一通电话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却掀起了我心底里的重重波澜。

我听到了张云心那头的背景音乐。

和上一通打给辛川的电话里,一模一样。

除了他们现在就在一起之外,我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可以用来解释这个荒诞的巧合。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脑子里一团乱麻。

看到还在地上的血衣,我突然意识到,辛川隐瞒起来的事,可能比我想的还要更多。

这件血衣是从顶柜上的盒子里掉出来的。

也就是说,在我发现它之前,它一直被人妥善仔细地收着。

而在这个家里,能这么做的人就只有辛川。

我今天刚发现这血衣的时候实在是被吓傻了,想都没想就条件反射地去找辛川。

是的,这么多年,是我太信任依赖他了。

以至于我根本没有想过,他会有事欺瞒我。

辛川为什么会在家里藏着这样的东西?

上面沾得那些血,又是谁的?

越来越多的疑问接踵而来,我感觉自己的脑容量都快要不够用了……

大概是因为「做贼心虚」,我记住了张云心的手机号码后,打算把昨天的事故处理单烧了。

再拿出那张单子时,我猛地想起了昨天那位警官说的话。

「本来在驾驶座的是位男士,但我们赶到现场后那位女士却一直坚持说车是她开的。」

当时车上还有个男人。

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辛川?!

一个突然生出的可怕的脑洞让我顿时毛骨悚然。

难道,昨天的车祸,其实并不是一场单纯的意外。

辛川就是因为怕被我和妈妈发现是他,所以才临时跟张云心换了座位……

我在辛川回家前把血衣收回了原来的位置,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了这件事。

以免打草惊蛇。

我准备做饭等他回来,但却收到了他发来的消息——

「安安,今天晚上我要和客户应酬,不能回来陪你吃饭了。你要是不想做饭就叫个外卖,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下一条消息是一个两百块的红包,封面上写着「一个人也要乖乖吃饭」。

我没领红包,只是回他:「那你记得别喝酒,你胃不好。」

可惜。

他还是喝酒了,而且还喝了很多。

说好早点回来陪我,直到凌晨他才醉醺醺地回来,一进门就吐了一地。

「怎么会喝成这样?」

「安安,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尽管已经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但他开口第一句还不忘跟我道歉。

我把他扶到卧室躺下,扒掉他身上的脏衣服直接扔进了洗衣机,然后到玄关打扫一地狼藉。

看着地上那些恶心的秽物,我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辛川向来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就算是再重要的客户,他也从来不会放纵自己在酒桌上喝醉,怕自己会在人前失态。

可是今天……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喝成这样?

想起中午两通电话里一模一样的音乐声,我心里突然像是破了个口子,空落落的怎么也补不上。

我忍着眼泪拼命地刷洗地毯,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来发泄自己满心的委屈和不甘。

我不明白,凭什么我付出了七年的感情,始终还是比不过她的回眸一笑……

「嘀嘀——」

突然,洗衣机叫了两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故障报警。

我放下手里的活,打开洗衣机,从里面一件件拎出沾着他的呕吐物还没洗干净的衣物,检查故障原因。

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堵住了出水口。

我一阵懊恼,习惯性地责备自己太大意,没有在洗衣服前仔细检查口袋。

可这样的念头怔了一下,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

绿帽子都快戴成通天塔了,还上赶着给人当保姆。

我没再管那些臭烘烘的衣服,只是把堵住的小瓶子捡出来。

瞥了一眼,却发现这好像是个药瓶。

瓶身上贴的标签被洗衣机搅得斑斑驳驳,很多字看不清了。隐约能分辨出「镇静」「处方」「中枢性」几个字词。

我觉得奇怪。

这段时间我和辛川都没生病,他随身带着一瓶药做什么?

况且,吃药的人通常都不能喝酒,可他今天还喝得这么醉。

那这药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我倒出几颗瓶子里的药闻了闻。

被水泡过的药隐隐一股苦味。我一身冷汗。

这药的味道,跟昨天我临睡前喝的那杯水里的怪味一模一样!

俗话说得好。

有病吃药治病,没病吃药要命。

他这是啊,想要我的命。

我再没心思收拾打扫,攥着那个小瓶子坐在沙发上发呆。

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理不清楚。

我很想冲进去把辛川抓起来质问他,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便被我否定了。

只凭一瓶药能说明什么。

我这么无凭无据地拉着他吵闹,除了证明我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安慰自己。也许,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

白天在电话里听到的音乐声可能只是巧合,并不一定就代表他们见过面了。

而且,我前些天还跟辛川说过我最近晚上总会睡不着,说不定这瓶药也只是他买来给我助眠的药而已。

对。

我不能胡思乱想,我应该选择相信辛川。

毕竟,我们是夫妻。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我一遍一遍安慰自己,终于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我把小药瓶收好,打算等明天辛川醒来再好好问问他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时,我看到辛川的手机还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我怕他明天听不到闹钟,把他的手机拿到床头充电,却不小心碰到了指纹解锁的位置。

他的手机上一直录有我的指纹。

屏幕亮了起来——

「我到家了,今天谢谢你陪我聊了那么多,下次换我请你喝酒。」

一条半个小时前收到的新消息。

那时,辛川刚进门,醉得不省人事。

发消息的人备注是「张云心」。

看到这名字时我就知道,我辛辛苦苦经营了七年的感情,真的完了……

整整一夜,我坐在旁边看着熟睡的辛川,一夜没合眼。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连夜写好了离婚协议书,只等他一觉醒来就签字。

可是,在他闹钟响的前十分钟,我又手忙脚乱地把离婚协议撕了,塞进垃圾桶。

我舍不得。

我像个游魂一样在家里绕了一圈,看着地上每一块瓷砖,窗边每一株盆栽……这个家的一切,都是我和他一点一点精心布置的。

而现在,张云心一回国就打乱了我好不容易才维系下来的平静生活。

这不公平。

还有,那个药瓶里究竟装的是什么药,藏在顶柜里那件沾满了血的衬衫又是怎么回事,妈妈的车祸究竟和辛川有没有关系……

这些问题,我必须要一一弄清楚才行。

我不能让我这么久以来细心呵护的婚姻死得不明不白。

辛川出门上班后,我带着药瓶去了医院。

瓶身上写着「处方药」,我知道药店不可能轻易卖给我。

我跟大夫说我不小心把药扔洗衣机里搅了,麻烦他重新给我再开一瓶。

大夫把药瓶拿过去研究了半天,警惕地看了我一眼,问我这药是谁要吃的。

我想了想,回答:「我妈。年纪大了睡不着觉,一宿一宿失眠,非得吃药。」

「姑娘,你跟我说实话。这药可不是普通安眠药,吃多了那是会闹出人命的。」

大夫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一句话就撕碎了我所有的理智。

原来我昨天安慰自己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笑话,我这么多年来对辛川付出的感情最后换来的却是他的绝情……

离开医院后,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去哪里。

从前,家是让我唯一能够找到安全感的地方,但现在那个家带给我的只剩下恐惧和不堪的回忆。